楼少白的眼中忽然掠过了一丝孩童般顽皮的笑意,朝我扯了下嘴角,伸手拉下我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咳嗽了一声,对着船长和边上剩下的另两个目不斜视的保镖说道:“她不去上海了。你们上船去好好保护钟小姐。”
“是是……”
船长掏出块手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急忙转身往链接甲板和码头的踏板而去。
“少白哥,她不走,我也不走!”
钟小姐想踏上踏板回来,却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可玲,听话回上海,我过些时候就过去看你!”
楼少白朝她喊了一声。
踏板收了回去,轮船在汽笛声中,慢慢地远离了码头,钟小姐在船舷上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直到缩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走吧。还愣着gān什么。”
楼少白看我一眼,丢下句话,转身自己朝他的汽车而去。
他的背影挺直,脚步像平时那样沉着而矫健,却又仿佛多了丝轻快。
我吐出口气,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