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维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我还以为看错了。”他安静的说。
周子明紧张的左右看了看,陈宜没出现,他松了口气,“你、你怎么在这?”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任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反问道:“你呢?”
周子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脚,“脚扭伤了。”
“我帮你看看。”任维蹲下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周子明的脚踝,脱下了他的袜子,他脚肿了一圈,看起来很严重,任维看了看,“要用绷带固定,你跟我去里面处理一下就行了。”
周子明想了想,同意了。
任维那间gān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和多余物品的办公室,和他整个人很合,他熟练的处理着周子明的脚伤。
周子明看着他白皙、俊雅的脸,微微出神,任维好像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不动声色,和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连他的手指,都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好了。”任维用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打了个完美的结。
“——谢谢。”
这时候,门开了,陈宜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儿。”他这句话并不是对周子明,而是对任维说的。
看着他的笑容,周子明全身有些发冷。
任维对他点点头。
“谢了。”陈宜走过去想拍拍任维的肩膀,任维轻轻一躲,“你这洁癖越来越严重了。”陈宜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我把人带走了。”
他走过来大大方方的搂住周子明的腰。
虽然任维可能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在熟人面前做出这样亲密的举止,周子明还是不乐意,他想推开陈宜,手才刚刚动了一下,腰就被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痛得皱眉,只能忍气吞声,陈宜身上隐隐有些低气压,看来心情不太好,大概自己刚刚的擅自行动惹恼了他,等会儿,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折磨。
想到这些,他的手像寻找支撑,抑或是救命稻草一样,往旁边一抓。
他抓住的是任维的白袍,整洁的没有一丝皱褶的白袍被他抓得一团,周子明看到自己做的事,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
在出门的时候,周子明转过头,和任维对视了一眼。
任维站在房间中央,也许是周围的白墙,和他身上那件连一丝皱褶都没有的白大褂,让他显得有些孤寂。
回到那个高层公寓,才进门,陈宜就不顾周子明的反抗,剥光了他的衣服,在冷冰冰的地板侵犯了他。
肆意玩弄了他一番之后,陈宜把他抱到了沙发上,又进入了他的身体,一边轻轻动着,一边轻咬着身下人的耳朵,“没想到连任维那么冷冰冰的人都能被你勾引上了,宝贝儿,你魅力真够大的。”
他把手探下去,摸着两个人相连的地方,“他知道你身体的秘密吗?嗯?你就是靠这地方勾引他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宜暗示性的猛的用力摆动腰部,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周子明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这种像吃醋一样的话,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就像个笑话,陷入昏迷的周子明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
陈宜大部分时候是温文尔雅的,只要不触怒他,他就会是一个最好的情人,温存体贴,无微不至。
看周子明脚不方便,他会亲自开车接送周子明上课,每天打几个电话,周子明胃口不好,他就带着周子明吃遍了整个S市,不喜欢就一家一家餐厅的换,直到周子明不胜其烦,妥协了为止,周子明那些他看不上眼的衣服,也被他丢了,从头到脚换了新的,还送了几块昂贵的手表,甚至还给了周子明一张不限额度的金卡,让他随便刷,不用替他省钱——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他追过的人,不管男女,都很难拒绝他,甚至被他甩了的人,彼此之间也是好聚好散,没一个说他坏话的。
只有周子明对他比如蛇蝎,反而让他产生了qiáng烈的兴趣。
周子明说要去上课,陈宜同意了;周子明说要回宿舍住,陈宜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同意了;周子明说在学校的时候互相之间保持距离,陈宜轻轻一笑也同意了。
但是为了这些“同意”,周子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他总是学不乖,不管是不是已经认命,只要陈宜一靠近他,他就忍不住挣扎起来,陈宜当然不会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偶尔的时候还可以当情趣,次数多了,他也开始不耐烦。
面对周子明的反抗,陈宜从来不使用bào力,周子明每次反抗,他就在chuáng上用尽手段折磨他,反抗的越厉害,折磨得就越狠,相反,如果周子明哪天驯服的待在他身边,可能陈宜只会抱抱他就会放开,或仅仅要他一次就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