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听那大娘叹道:“唉,自古薄幸是男人啊,守着这么美貌的娘子,偏偏还要到这里寻欢作乐,男人啊男人!”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是臊地脸红脖子粗,赶紧掩着脸灰溜溜的走了。可是又不甘心,于是又找了个奢华地酒楼进去,对着迎过来的小二jiāo代着:“我要请人吃饭,给弄个好地方,再给我找两个唱曲的姑娘来。”
小二立刻应声道:“好来!您里面请,里面有临湖的水轩,风景秀丽,环境优雅,唱曲的姑娘一会就给您叫来。”
我还有些不放心,临进去的时候又赶紧叫住那小二,偷眼看了看四周,嘱咐道:“呃……要xing子活泼的,胆大点的。”我又伸手拍拍他的肩,嘿嘿一笑,小声道:“呃……你明白的。”
要说还是人家小二有职业素养,我只这一句话人就明白了,冲我也笑了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回道:“放心吧,您哪,小的知道!”
我心里顿时觉得透亮起来,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痛快,真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gān脆跟着我回东宫做个内侍好了,东宫缺少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才啊!
在水轩里等了一会,菜还没上齐,那唱曲的姑娘便到了。小曲这么一唱,小酒这么一喝,我这些时日来的不快顿时便如同被风chuī了一般,散了个gāngān净净。怎么说呢?论长相这唱曲姑娘自然是不能和东宫里的那些美人比,但是人家胜在风qíng啊,摸摸小手也不急,喝喝小酒也不恼,只一会功夫就把我灌了个晕晕乎乎。
我心里就琢磨着吧,事qíng做到这样也就够了,毕竟天也黑了,时候也不早了,再进行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让自己徒增烦恼罢了,gān脆打赏了那唱曲姑娘,结了酒钱,趁着小酒的晕乎劲,哼着刚刚听过的小曲往外走。
人才刚走出水轩,突然觉得内急起来,于是从小二那里问清了茅厕的位置,奔着茅厕就去了。
因为酒楼档次不低,于是这茅厕倒也算gān净,可能是为了防止客人掉茅坑里去,里面竟然还点着油灯,虽然照不太清楚,却也聊胜于无,我不由叹道:果真是以人为本。
里面还一个兄弟在那站着小解,我也没太注意,只走过去嘴里说着:“兄弟,让让。”
谁知那人却不肯动地方,只转过头来看我。
我随意地瞥了他一眼,长得倒是有些面熟,不知在哪见过。唉,算了,就算认识也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不想了!
他仍怔怔地看着我,我又低头瞥了他那物件一眼,暗道也不比我的大多少,你牛个什么劲呢?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爱与人争是非,见他不肯让,便只在边上站定了,也不管他为什么还一个劲地盯着我,只撩了袍子往外掏东西。可等我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没能掏出物件来,我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嘣地响了一下,只一刹那,冷汗唰地一下子就下来了。
然后,酒劲全无……
……
眼角余光扫过去,那人还侧头盯着我看。
脑中瞬时闪过几个对策:
一、淡定帝:抽几张糙纸,转身蹲下去,做大解状,我不信他还能趴地上瞅我有没有小JJ。
二、冷漠帝:系好裤带转身就走,我掏不掏出来物件、掏出来什么物件来与你何gān?
三、抽风帝:同qíng地看着他,问:还没解决呢?这是尿频尿急尿不净吧?有没有试过前列×?
茅厕君在看我,我在看墙……
正在这难言时刻,茅厕外突然有人喊:“九哥,你掉进去了?怎么还不出来?”
过了片刻,身旁的茅厕君才轻声应道:“哦,就来了。”
说完不再看我,淡定地收鸟入笼,转身离去。
我长吐了一口气,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好,先腾出手来摸了把汗。唉,原来茅厕君才是真正的淡定帝。
外面两个人的声音渐去渐远:“九哥,快点,人都等着呢,说今儿找了个妙人来,要唱十八摸的,咱也去听听。”
茅厕君笑着:“哦,好,去听听。”
十八摸?不就是刚才我嘴里哼的小曲吗?心中顿时不屑,真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听个十八摸还高兴成这样。
经这一吓,酒意尿意全无。系好裤腰带,整好袍角,继续哼着我的小曲,大模大样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