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绿篱有眼力劲,没等我开口就过来给我按起肩背来。那小手按得地方都对,就是劲道小了些,我给她纠正了两次,她倒是记住了,可没按了一会儿,我又喊停了。
绿篱颇为不解地看着我。
我想了一想,还是说道:“你找个大抱枕来给我垫上一垫吧。”
我看绿篱眼中还是疑惑,心道姑娘,看来你的胸还是小啊。
我用双手在胸前虚比了一比:“这……太硌的慌了……”
绿篱脸一红,抿嘴笑了笑,赶紧去拿抱枕。
我长叹一声,以前只看到了大胸美眉胸前的妙处,谁知她们也有说不得的苦啊……
且不说下垂不下垂的问题,gān活都是个累赘嘛!
唉……都不容易啊!
我感叹着大胸妹的种种不易进入了梦乡。梦中,我被一条菜青蛇引入了瓜地里,然后被瓜蔓绊了个跟头,正好摔在两个大甜瓜之上,硌得胸口生疼……
奇怪地是梦里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琢磨着蛇代表着xing暗示,一准是我太xing压抑了。可是,这两大甜瓜是咋回事呢?……
正冥思苦想呢,就听见绿篱的声音从天外传了过来:“娘娘,快起吧,今天是二姑娘的大日子,您可不能迟了。”
于是,我便又琢磨,二姑娘?五姑娘我以前倒是常麻烦的,这二姑娘又是谁呢?
绿篱急火火地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我这才醒过盹来,想起来二姑娘是那张氏的妹子,是与我那五姑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同时也明白过来哪里有什么甜瓜,只不过是不小心又趴着睡了而已。
绿篱忙活给我梳洗装扮,我瞅一眼窗外,天都还黑着呢,心里便有了些起chuáng气,嘴上虽没说什么,脸上却是带出些样了。绿篱却浑然未觉般,只边忙碌着边给我念叨着:“今儿是二姑娘的及笄礼,听说家中准备的很是jīng心的,也邀了很多达官显贵过来观礼……”
我jīng神顿时一振:“及笄礼?”
绿篱点头,往我那脑袋上cha着凤钗:“办完及笄礼,二姑娘就可以许嫁了,也不知会嫁到谁家去,看看今日都有谁来吧……”
哦,我算是明白了,说什么及笄礼啊,原来是个上市通告啊,当着盛都满城的达官显贵宣布一下:张家的二女儿终于可以上市了……呃,错了,是终于成年待嫁了。
我终被绿篱装扮一新,然后作为最尊贵的女宾去出席二姑娘的上市通告,然后发现,张家二姑娘的及笄礼果真很盛大,二姑娘长得果真很美貌,到的宾客果真都很……达官显贵……
济济来宾之中,赫然出现了茅厕君与上树君的潇洒身姿……
我表qíng很淡定,内心却几yù蛋疼……
恨不能问一句兵部尚书我的父,您究竟有几个好女儿,为何每个女儿都嫁给权贵……
二姑娘小模样挺俊,小身条虽未长成,可那前凸后翘的影子已是有了,以后少不得也是个尤物,只是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想到这,我瞧了瞧对面尚未婚配的茅厕君和上树君。
茅厕君也很淡定,我相信他那是真淡定。
上树君的表qíng看着也很淡定,但我觉得他可能内心跟我一样很蛋疼,因为他那眼神每每扫过桌上点心盘子里的桂花糕后,都会不由自主地再看一眼我。
你说,你这是想吃桂花糕呢,还是不想吃桂花糕呢?
正走着神,绿篱从后面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袖,用低低的声音道:“娘娘,您看看江氏那贱人,每次都出幺蛾子,瞧那狐媚样!”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早就看到了江氏。在那片花红柳绿金光闪闪之中,一身水绿色衣裙,脑袋上只斜cha了支碧玉簪子的江氏,清新地跟棵水葱一般。
哎?她今儿怎么没穿白呢?
转眼看太子齐晟,他表qíng随也淡定着,可那眼神却不大稳当,总是围着江氏飘来飘去的。于是,我的心也便一直随着他的眼神飘着,生怕齐晟一个控制不好,再让枪指挥了人。
枪指挥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枪一直指挥着人!
唉,都是过来人,都明白的……
更何况,今儿江氏那小模样的确挺招人的,我这只配枪套的,魂都颤了两颤,别说你一个带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