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我若不亲自跑一趟,万一有人把解药送到了齐晟手上,怎么办?”
说完,将瓷瓶从他手里拿了回来,口朝下地倒了过来。
“哎!?”杨严急忙伸手堵住了那瓶口,有些惊愕地看着我,认真地问:“你可想好了?”
可想好了吗?
我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坚定地把多半瓶豆粒般大小的解药都倒入了河水中。一粒粒漆黑的药丸瞬时就被水流带出去了老远,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与齐晟之间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就别再矫qíng什么qíng啊爱的了,又不能当饭吃!
杨严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幽幽叹道:“张芃芃,你的心真挺狠的。”
我qíng绪也有些莫名的低沉,怔怔地看着河水,口上应付:“多谢夸奖了。”
杨严被我噎得没话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觉得这会子多愁善感实在要不得,便又用手撑着腰,拖着两条半残的腿,走回到已经火堆旁,取了gān粮自顾自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