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难道是反悔了吗?”姜武对这个女人也是厌恶至极,事已至此,他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
“不急,本宫说过的话,又岂会反悔?”继后语气缓慢的说着,一双美眸却在水月无痕身后的人群中搜索,很快就看到了她要寻找的人了,那两个戴着浄狞面具的人,站在人群中,实在太好找了。
“本宫晚上在皇宫设宴,为无痕殿下接风洗尘,望诸位大人都能前来,特别是一路护送无痕殿下的那两位高人,你们的功劳最大,晚上切记要过来,也好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好好谢谢你们。”继后不疾不徐的说完,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宫了,从头至尾竟是没有一句要求水月无痕进宫入住的话。
现在就这么离开了,看来水月无痕只能继续呆在宫外,等着皇宫晚宴的开始。
疾无言不知道继后提起他和表哥做什么,但说什么感谢那肯定是屁话,她此刻肯定恨不得将他们切成碎块才开心吧。
皇宫晚宴,没有太过盛大隆重,一人一张桌子,各摆酒菜,就这么吃了,理由是,先帝服丧期间,不得太过隆重,出席晚宴的人,也没有人是为了吃而来。
水月无痕坐在一边的最上首位置,他的右下手就是姜武,姜武之后就是疾无言和焚修,在他们之后,才是那些将军大臣,在坐下的时候,众人也才发现,那两个面具男坐的位置居然那么高,很多人都好奇他们的身份,更想知道面具之后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是巨丑还是巨美,在所有人看来,肯定是巨丑无疑了,他们只听说遮丑的,可没听说过遮美的。
看着小桌上的几样食物,疾无言简直要呵呵了,这继后绝对是故意的,看这寒碜的菜色就知道了,四个素色小菜,一个酒杯和一壶酒,每人一桌,看着这毫无温度的菜色,疾无言一点食欲也没有,正好不用拿下面具了。
一顿晚宴,两边大臣都是在争吵中度过,吵得那叫一个毫无形象,水月无痕一边,继后一边,都在打嘴仗,疾无言和焚修就在旁观,那叫一个有趣。
俗话说,过不可一日无君,水月无痕这一方的大臣都急切的恨不得水月无痕立刻就能登位,但继后那一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拦,有什么要先学习皇家礼仪、先去祭拜先皇、先去祭拜亲生母亲等,甚至还有继后一方的大臣提出,要水月无痕跟着继后慢慢学习如何处理国家大事,等到水月无痕可以独自处理国家大事,继后才可以放权,为了水月王朝的子民着想,继后也不能这么突然撒手不管了。
水月无痕一直没有说话,在听到要跟继后学习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冷笑道:“一国大事如今已经沦落到要一个女人掌权的地步了吗?我父皇才去世多久?看继后这熟练的程度,难不成是父皇还在位的时候,大权就已经落入你手了吗?”
之前水月无痕一直不说话,继后倒是觉得他无能,是个软柿子,想要拿捏他绝对没有难度,没想到,这个水月无痕一开口就是这么狠毒,直指她谋权的野心,继后的脸色当场就冷下来了。
继后一方的大臣一瞧见继后的脸色,立刻跳起来说话,“水月无痕!皇后娘娘那是为先帝分忧,才担负起整个水月王朝的重任,如果没有皇后娘娘,如今的水月王朝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你身为人子,就是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所以说让你好好学习一下礼仪,在外流浪十几年,对皇家礼仪一无所知,你以为皇位是什么人都可以继承的吗?”
纵使水月无痕再早熟,再沉稳,面对如此之多的无耻之人,他也是忍无可忍。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突然看到一只酒壶在空中旋转几个圈,洒出一地酒水,直接朝着对面那个义愤填膺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的老臣砸了过去,这一酒壶砸的那叫一个准,直接拍在了那个老臣的老脸上,只听那老臣“哎呦”一声,向后仰到,直接倒地人事不知了,直接被一个酒壶给砸晕过去了。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全部看向水月无痕那一边,只见那个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面具人,手中还攥着一截断裂的酒壶手柄,整只酒壶已经消失不见了。
疾无言抬了抬手,呵呵一笑,“水月王朝的酒壶质量也太差了,我轻轻一摇,手柄居然就掉下来了,还误伤了对面的那个什么大臣,抱歉抱歉,实在不是故意的。”
继后一方的大臣们,一个个怒目而视,有位继后的远亲,如今的皇都护卫统领,也算是一位武将了,直接拍案而起,怒瞪着疾无言,大声喝道:“小子,莫要胡言乱语,你出手伤人在先,还说什么酒壶不好,酒壶就算真的不好,那伤到的人也该是你自己,酒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飞到我们这边来,我看你是存心想要动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