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贞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忍着哽咽道:“是我安淮。”
“你……”他像是有许多话要跟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般愣了半晌之后他对她轻轻一笑,柔声问她:“你吃过饭了没有?”
他的样子真是让她心疼,梁贞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将他抱着,泪水忍不住滚落,她抽泣道:“安淮,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不会再让他失去她,也不会让他变成那个满脸痛苦绝望一遍遍歇斯底里咆哮着“为什么”的谢安淮。
她会一直在他身边,每天都看到他这么笑着。
他一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一直手温柔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带着眷念的柔情。
失而复得,他并没有激动难耐也没有欣喜若狂,他是这般内敛,只这般温柔与她相偎,无声感受着她的存在。
所以,如此稳重内敛的人却抱着她腐烂不堪的身体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咆哮,可以想象当时的他有多难过。
而他的难过从来不会让她知道,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般沉静内敛的。
想着前世他抱着她痛哭的样子她的心还一阵阵抽疼,这一世一切都变了,她不会死,而且他们也在一起了,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会每天让他开开心心,不会再让他度过孤寂凄凉的一生。
思绪太过复杂了,梁贞一时间情难自禁,她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垫着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便吻上他的唇。
他柔软的唇,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她含在口中贪婪品尝,将舌尖探进去,勾着他的舌倾情缠绵。
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搂在她腰上的手臂随即收紧,他反客为主,急切又霸道向她索取。
实际上他刚刚的内敛和温柔不过是因为他将所有的激动情绪都强压下了而已,虽然只有几天没有联系,但是他真的很想念她,也怕她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这些天里他无心做任何事情,脑海中不断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心空洞得不像话,耳畔全都是她的声音,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知道他真的是离不开她了。
她骤然出现在他面前,她抱着他,告诉他永远不离开他,就像是有明灯照亮了黑暗,他枯竭的内心瞬间得到慰藉,他有多激动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早已习惯收敛自己的情绪,他也只是轻拥着她,静静感受她给他的温暖。
只是她突然吻她,如此直接又强烈的给予,他的内心又是早已渴望她很久,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绝对的冷静,蓄积的感情在顷刻间爆发,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内敛的他。
他疯狂又无所顾忌,真的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怀中。
热吻持续了许久他才将她放开,却是不等她喘口气他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他的步子很急,仿若稍微慢了一步她就会消失一样。
他将她抱到房间里放在床上,刚刚那么急切又迫不及待,可是这会儿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他却没有动作,就只伏在她的身上看她。
梁贞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笑起来,带着一种窃喜和满足,像极了一个得到自己心爱之物的小孩子,他在她唇边吻了一口,哑声回答:“没什么。”
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拥着她,亲近她就足以让他满足。梁贞突然想到这些日子对他的冷待,也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他或许会在夜中因为想她而辗转难眠,又或许就像她刚刚看到的他一样,无心做事,整个人空洞呆滞得像一具木偶。
想着这些她心里就难过得不像话,她真想拥着他,将最好的都给他,她想看到他这样笑,想看到他满足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她心里动容,搂着他的手臂收紧,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柔声道:“安淮,我真的再也不离开你了。”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中带着诧异,“误会解释清楚了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会这样?”
梁贞没有说话,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在梦境中看到她前世死后发生的事情,更不可能告诉他,他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模样。
她就只是忍着眼泪紧紧拥着他。
她的反常让他开始担忧起来,他轻柔叫了她一声,“贞贞?”
她没有回答。
他便搂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都说是误会了,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你不用这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