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闲人顿时哗然。
“方老先生可不是好请的,这小将军能耐啊!”
“我可是听说晏小将军是怕老家的长辈来了京城不适应,早几天前就亲自去方家求请了方老前辈。”
一个挑夫模样的汉子,抱着胳膊靠着墙,跟卖菜的商贩闲聊,“怕老人家出什么意外,本来打算让方老先生一起去城门口候着些,等在城门的驿站给老人家诊了脉、歇息好了,再进城的。”
“那这怎么闹到侯府门前了?”卖菜的贩子顺势问道。
“我嫂嫂村儿里的王婆的闺女在侯府做事,听她说晏家老太爷的车驾是下午才到。现在这个情况,明显是老太爷提前来了,也没人跟小将军说呗!”
那挑夫嘘一声,继续跟人八卦,“这矜贵人家的水深着呢!可怜这小将军身受重伤,还得被折腾来折腾去,没个安静日子养伤。我可是听说她身上光是刀伤就五六处,还有箭伤!看她那脚步虚浮的样子,明显在硬撑,真是比一般汉子还忍得!”
有老人摇头叹息:“这可真是造孽哦!”
“谁说不是呢?”一个垮着菜篮的大婶也是神色戚戚,“刚看那姑娘将人拦着不让进,还以为是个不孝的,谁能想到这里头能有这么多弯弯?”
“不让进这也怪不得人姑娘,这是官家的宅子。若不是晏家这一家子病的病、伤的伤,现在这侯府已经关门了。”
一个抄着手买纸伞的商贩接口道,“要留人在侯府,是需要上头点头的。这年头落井下石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小将军有力气去跑这个事,也不一定有人给她批,还不如将人安置在别院。听说那别院还是先帝赏下来的私邸,比这侯府也不差了!”
众人都是感叹晏家不幸,也有商贩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意。
“这镇西侯府要是收回去了,没有官家的允许,咱们这摊子也得换地方了吧?”
这话一出,顿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开始担心起自己以后的日子来。
镇西侯府内,晏清和晏康平在外厅等着方樵的诊断结果。
厅外一个人影一晃而过,青衣看晏清一眼,晏清轻轻点了点头。
青衣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