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满地看着半路杀出来搅局的许相逢。
当初自己问他怎么处置晏清的时候,他跟自己打太极,模棱两可说废话。
这会儿事情要揭过去了,他杀出来站晏清有罪,跟自己唱反调,惹自己不满却叫郭佑宁得利……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
向来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今儿竟然主动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莫非……他同郭佑宁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
皇帝如此一想,霎时警觉起来,眸色渐渐沉下去。
那肖录在此时派人前往南疆的事,许相逢又知道多少呢?
思及此,皇帝敛下眼,不高兴地将许相逢后面的话堵回去:“晏清的事,朕圣旨已下,就不要再议了。”
跟着,皇帝却又好似不经意地想起,将话题带了过去,“端王此次前往南疆赈灾平叛,也已有半年之久。如今战事已经结束,南疆一应事宜也基本妥当,剩下的事,朕属意派钦差前往,与端王交接南疆事务,以及治理原羌国的领地。”
皇帝说着又是一声叹,“朕年纪大了,身体也渐弱下去,政务上确是渐渐力不从心了,也是时候退位让贤,让年轻人来做些实事了。”
群臣大惊。
向来对立储之事避而不谈的皇帝,如今却主动谈起立储,还说什么退位让贤……
难不成皇帝真就快不行了?
群臣偷偷打量皇帝,见其虽两鬓斑白,面色憔悴,但精神头还不错,之前还能跟柳溪元一唱一和地将肖录堵得没话说,可见也并不是病入膏肓到得退位让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