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问徐开达,皇帝自然就盯上了另一个不情不愿的人:“钟爱卿可是对此有何异议?”
突然被点名的钟锦晖顿时一个激灵,面色一肃,道:“微臣并无异议。”
钟锦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截然相反。
他真的只是想做个清闲的小官儿罢了。
和谈本来就够麻烦了,皇帝还突发奇想地让西戎皇子和西戎公主进国子监。
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国家栋梁培养的最高学府。
他也不怕被人把国家栋梁策反了。
不过话说过来,能这么容易就被策反的,也算不得栋梁了。
如此,倒也能测一下这些学子的品性。
这样一来,之后的年末考核就能省下些功夫。
反正学子的考核这些东西,也是他们礼部的事儿。
至于怎么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之后好少废些功夫……
钟锦晖想着,偷眼瞧了眼柳溪元。
这新科状元脑子好使,回头让他想去,反正是礼部的人。
这样一想,钟锦晖对皇帝想一出是一出的怨气,也消散了几分。
这事儿安排下去了,也就用不着他操心了。
剩下他得操心的,就只是使者团的衣食住行,以及和谈的具体内容拟定。
还有……
怎么从徐老先生手里再扣点儿银子出来。
这国家的事,总不能他自己掏钱垫着啊!
钟锦晖想着又瞥一眼徐开达,见其那拉得老长的脸色,嘴角就是一耷拉。
难哦!
一边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听皇帝叨叨了些细碎的注意事项,钟锦晖始终肃着张脸,连声应好。
到了后来,皇帝都不耐烦听他那句“微臣遵旨”了。
手一摆,皇帝一锤定音:“此事便议到此处,众卿家可还有事要议?”
没有就赶紧下朝吃饭了,折腾了一早上了,眼瞅着就该吃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