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宁赏赐良田表明态度,周御史回府后尚不知此事,不及用晚饭就去了妾室房里。
妾室吹了枕边风,娇滴滴地说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听说是些良田,每年光是佃银就是不少呢。您看府上屋舍四处漏雨,不如让夫人拿银子修缮,您也有些颜面的。”
“皇后赏赐银子?”周御史愣了下来,按理来说,皇帝应该气恨周家才是。
妾室伸开双手,换过周御史的脖子,亲亲他的侧脸,“可不少呢,您这么年持家不易,夫人有了银子也该拿出来才是。您看她都不告诉您,可见是不想拿出来的。”
柔骨生香,诱得周御史心神都乱了,迫不及待地摸上细腰,“别管她,进了周家的门都会姓周,你今日好香啊。”
“老爷、老爷……”
屋里渐渐没了说话的声音。
****
皇帝又来到中宫,一身衣袍,光鲜亮丽。
皇后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低眸绣着花,秋潭在侧提醒她哪里不足,两人浑然没将皇帝放在心上。
片刻的功夫,萧宴连喝了两盏茶,嘴里苦涩得厉害,见到一侧放着点心,顺手吃了一块,这才压住嘴里的苦味。
天色入黑,秦绾宁才站起身,吩咐宫娥摆膳,秋潭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陛下何时来的?”秦绾宁恍然大悟,唇角蕴着笑,笑意不达眼底,冷漠生疏。
萧宴睨她:“朕来了一个时辰,皇后才看到?”
“臣妾沉迷刺绣,不知陛下来了。”秦绾宁柔笑,转身吩咐人多摆一副碗筷。
萧宴懒得去戳破她的谎言,自己负手踱步过去,拿起皇后的绣面看了一眼,是一柄青峰宝剑。
“皇后怎地想起来绣花?”
“凌王给臣妾一面玉令,恰逢他生辰,臣妾送一绣面给他。”秦绾宁将绣面拿来,似不想让萧宴沾手。
萧宴偏偏不如他意思,将绣面夺了过来,“皇后许多年没有送朕礼物了。”
秦绾宁眨了眨眼,“臣妾为何要陛下?”
萧宴郁闷:“你我是夫妻,难道您不该送吗?”
“臣妾与陛下夫妻不过几日罢了。”秦绾宁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萧宴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朕今年就等着皇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