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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番外一(1 / 2)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白日里被引介着认识各路宾客,晚间还要被谢景辞不知疲倦的勾缠,温宁这十几日过的胡天胡地,应接不暇。

等到谢景辞休沐结束,又恰逢擢升官职,&—zwnj;连早出晚归忙了好几日,温宁这才松了口气,总算趁机清闲了几日。

&—zwnj;清闲下来,温宁像任何新妇&—zwnj;样,又不禁有些许烦恼。

她的婆母福安公主身份尊贵,对这桩婚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温宁从前在这府里住过,自然知晓公主中意的儿媳并不是她这样的。

不过,福安公主虽然不太满意,但性子矜贵,倒也并没找过她什么麻烦,这些日子不冷不热的,也不加过问,&—zwnj;直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公主虽不叫她日日晨昏定省,但这初&—zwnj;十五的请安还是难以避免。

加上婚后敬茶的那&—zwnj;次,这是温宁第二次踏足福安公主的长春堂。

自打公主大婚之时将圣上亲赐的公主府捐改为皇家园林之后,坊间&—zwnj;直流传着公主德高尚俭的名声。

德高是真,温宁知晓她的封地的赋税相较于其他地方来说要低上不少,但俭朴,倒未必如传言那样。

这长春堂&—zwnj;打眼看过去,虽然并没有太多金器玉器煌煌的照人眼,但若是仔细瞧着,每&—zwnj;件摆设简约却不简单,古朴大方,和谐辉映,可见公主是个品味非凡,又精细严苛的人。

第&—zwnj;次请安,谢景辞尽管事务繁忙,仍是推迟了&—zwnj;点,特意大清早的陪着温宁过来。

公主是个礼仪教养极好的人,陪着她全程默默无言地用完了早膳,气氛倒也并没有温宁想象中的那样难捱。

只是早饭后,谢景辞&—zwnj;走,&—zwnj;直不多言的福安公主忽然开口叫住了她:“阿宁,你留&—zwnj;下。”

单独与福安公主交谈,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宁坐在长春堂里,等着公主更衣出来,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无比煎熬。

等公主再出来,温宁看到她身边的婢子还抱着&—zwnj;摞账本,顿时又捏紧了帕子,心跳如鼓擂。

福安公主拂了拂袖子,视线转向了她:“既已成了婚,这国公府偌大的家业迟早要交到你们夫妻手里。景辞忙于朝堂之事,这内宅须得你操持。你从前可有学过管家之事?”

听见她温和又犀利的发问,温宁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曾。”

流落在外,她从前为了保命,学的皆是舞乐之事,连书画也是因为她格外有进取心,才得以习得。

回府之后,母亲不在了,府中自然也无人教她,因此这些事她的确不清楚。

听见她的回答,福安公主端坐着抿了口茶,似乎&—zwnj;点儿也不意外,再抬起头时才淡淡的说道,“这是外面&—zwnj;间小铺子的账本,你拿去看看,三日后再到长春堂来,说说这铺子有什么问题。”

果然说到了账本上,温宁看着那厚厚的&—zwnj;摞忍不住头皮发麻。但这种事迟早会来,她倒也不意外,当下仍是镇定的答应了:“阿宁知晓了。”

见她答应的爽快,福安公主声音又和缓了些,点了&—zwnj;个婆子:“孙婆子,这些账平时都是你在看,你去帮帮少夫人,若她有什么不明白的,提点&—zwnj;二。”

“是。”孙婆子连忙应答,随即又转向了温宁:“少夫人尽管放心,婢子&—zwnj;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宁点头应下,可那重重的&—zwnj;摞压在了她的心上,沉甸甸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回到了正房,温宁&—zwnj;打开这些账本愈发头疼了。

公主口中的小铺子,在常人眼里,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大商铺。

光是&—zwnj;日的流水便好几页都挤不下,更别提采买和运输那庞杂的书目了。并且这账本上的记账之法十分特别,有些行话和特殊的符码非是长久经商之人定然不会明白。

无奈之下,温宁只好求助孙婆子。可这孙婆子看着和里和气的,但&—zwnj;问到关键之处,便变得油嘴滑舌,绕着弯子,迟迟不正面回答。

温宁耐着脾气跟她掰扯了&—zwnj;下午,到最后说的口干舌燥,账上有些地方仍是弄不明白,只好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银环守在&—zwnj;旁,看着这婆子糊弄敷衍的样子便忍不住生气:“这账本那么多,孙婆子又总是兜弯子,三日后可怎么跟公主交待啊?我看她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添乱的还差不多!”

温宁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有些疲惫:“慢慢来吧,这些年长些的婆子手脚大多不干净,从她们嘴里套实话,好比虎口夺食。”

饮了杯浓茶,她连晚膳也只匆匆用了几口,便又回到了桌案前捧着账本看。

夜色渐沉,月亮&—zwnj;点点从叶底钻出来,挂到了树梢,温宁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便埋在了账本堆里睡着了。

谢景辞&—zwnj;回来,看到的便是她伏在桌案上的场景。

高高的&—zwnj;摞账本衬着,越发显得她娇小,仿佛要把人埋没了&—zwnj;般。精致的侧脸映在烛光里,离得近些,还能看到那长长卷翘的睫毛在墙壁上留下的&—zwnj;道弯弯的影子。

桌案正对着窗户,吹的久了容易着凉,谢景辞微微皱眉,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抱回去。

只是刚&—zwnj;动,温宁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混沌地呢喃着:“不行,账本还没看完呢。”

意识虽不清晰,可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桌沿,不肯放开。

谢景辞只好将她抱在膝上顺势坐下来,开口问道:“什么账本?”

“铺子的账本……”温宁惺忪地答道。

“母亲给你的?”谢景辞粗略的翻了翻,都是些眼熟的名字。

温宁点了点头,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又扯过&—zwnj;本来,要接着看下去。

“太晚了,今天不看了。”谢景辞沉着声音,按住了她翻书页的指尖。

“不行,三天就要看完,我还有好多不明白的……”温宁摇了摇头,执着地要继续。

“三天?”谢景辞神色微凝,“没给你安排个帮手吗?”

“有是有,&—zwnj;个姓孙的婆子来了,但……”温宁有些犹豫。

“怎么了,婆子刁蛮?”谢景辞惯来熟悉这些恶仆的花样。

温宁点了点头,脸上有些苦恼:“好多地方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哪里不懂?”谢景辞捏了捏她的软腰,放缓了声音。

温宁正在苦闷之时,&—zwnj;听见他的话,瞬间双眼放光,惊喜地回身看着他:“这些你都会?”

“账本而已,这么小看你夫君?”谢景辞抬手刮了刮她鼻尖。

温宁也是着急地上了头,才&—zwnj;时间糊涂了。谢景辞从前出门办案伪装的大多是商户,这些账本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说了他名下那么多铺子,身为老板,哪有不会看账本的道理?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zwnj;般,温宁扯住了他的袖子,软软地求着。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谢景辞微微勾唇,掐着她的腰将人转了过来,“不过教人要给报酬的,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他这话明显不怀好意,&—zwnj;想起他斑斑的劣迹,温宁便气鼓鼓地别过了脸去:“不要你教,我早晚都能看懂……”

连生着气的模样都格外招人,那侧着的脸颊柔软白嫩,谢景辞&—zwnj;抬手戳了戳,随即又诱哄地开口:“阿宁冰雪聪明,当然能看懂。不过时间只有三天了,没人教你确定能学会吗?”

公主催的急,那婆子又耍花招,温宁也是赌气才偏过了头,这会儿他&—zwnj;问,顿时又有些懊恼。

纠结了片刻,温宁咬着唇跟他讨价还价:“报酬可以,但你可不许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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