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亭长与郭汝瑰并肩坐在道奇中吉普后排,还在那里用一套官话互相试探。褚亭长知道这个人后来的事情,但是现在是1942年,他到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尚未与组织恢复了联系,这些他并不知道。如果能和419完成通讯,可以问一下政委,不过他也未必知道,倒是林秀轩可能清楚些。
“刚才褚师座所言,趁隙破敌,不免引起我心底苦痛,要知道我军在江西、山西,湖南湖北,未尝不想实施机动战,对敌薄弱展开攻击,可惜欲机动,必分兵,一分兵则每战必先让日寇先洞悉我方空隙,结果是越打越被动,哎,这也是重庆方面让我来褚师长军中调研的由来,实际上也是杜司令长官和你们200师老师长的意思。”
“郭主任,说起机动作战,必然仰赖汽车骡马运送兵力,另外还有可机动的火力,可靠之通讯以及侦察情报;日军每大战必沿河而来,也是想用河运补充机动不足,以海军兵舰增加火力,通讯子不必说,也在我方之上,所以能后发制人。以国内部队的装备水平,想要外线作战,确实困难啊。”
“哎,确实如亭长所言,不过此事不急,我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留在你的指挥部,你不用管我,只管指挥。我一旁看着就行。”
“实不相瞒,近日我军正有一次大战。”
“那看来我来着了。”
“不过,我指挥作战,每战都需亲自到前敌,若是我去前沿,郭主任就不必去了,以免发生意外,我也担待不起啊。”
“哦……”郭汝瑰若有所思,“那好,你去前敌我便不去,也省得碍手碍脚。”
缅甸实兑,日军司令部内。木村兵太郎不动如山地坐着,等着一群参谋汇报前面情况。还未开战,被敌人一顿乱炮消灭小一千人(还不计算海军损失)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底了,不过部下面前必须装出沉着来。
“阁下,18师团运输有些乱了,一些先期出动的辎重船没有及时接到通讯,已经在吉大港登陆靠岸,卸下部分辎重,如果货轮返回,必然延误时间,不如回来再运兵更合理些。毕竟我们也需要对孙立人用兵。”
“嗯,这么办。”他咽了口气道,这件事当然得怪铃木,竟然这么晚把黄金的情报送来。
“南海支队正在沿河扫荡,打垮几支英国联队,俘虏了96人,没有发现敌人重炮部队。飞行师团那里,也在沿铁路搜索,没有发现敌人列车大炮。不过这一带丛林和山区很容易隐藏这些装备。”
“嗯。”
“第2师报告,给防疫水部队配置不足,部队内肠道病正在增加,也许有蔓延的趋势。目前减员已经达到360人。”
“怎么会这样,南机关不是说恒河水都是雪山融化而成,十分洁净,稍加消毒就可以直接饮用,给水部队可以最小比例配置吗?”木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