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厅吗？
白杨将自己的意识收了回来，他将游戏机上面的纸牌游戏转化成自动操作模式，整个人的精神开始进入到精神空间之中，拉大视角查看由流光反馈回来的画面。
在他的星光体系朝外发展之后，之前那些映射便不再是直接出现了，而是可以根据他的意念，投射到他想要投射的地方。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控制着流光在他意识空间里面具现化出来的这只小鸟，来将这一些画面投射在星光体系的下部。
借着头顶上的光芒，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在混沌的夜色之中，流光所能够感受到的画面。
那是一片河流。
之所以用一片河流来形容，是因为这些细致的灵力流动，每一个都不庞大，但是每一个都源源不断。
这些波动是人类的灵魂溢散出来的自由波动，他们在游戏厅之中感受到了快乐，所以自发的向外面进行了这种反馈。
但是白杨也十分敏锐的发现，在这些反馈的内容之中，并不完全是正向的反馈。
有些人可以通过游戏来获得快乐，这无可厚非，但有些人的快乐却并不那么干净。
白杨继续拉大视角，来查看这些二次投***的河流本身代表着什么。
将干净的东西剔除掉之后，更细节的东西就展现了出来。
暴力，sè • yù，暗娼，嫖客，毒贩，赌徒，麻木，贪婪，冷漠，嫉妒，还有性。
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纠缠在一起，组成了这些污浊的河流。
这些和那种单纯的快乐不一样，这些情绪是污浊的，而且具有十分强大的侵染性，对于白杨这样的精神能力者来说，这里就像是一个无比恶臭的垃圾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肮脏的气息。
但白杨并不感受到什么不舒服。
因为那种最直观的感受被流光过滤掉了。
他只是一只鸟，他不懂得人类的喜好，甚至于对人类的喜好感受到很迷茫。
那有什么好高兴的呢.jpg
如果流光能够做出人类的表情来的话，那么它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就是这个。
而由于流光感受不到这些东西的直接体验，所以白杨也就同样感受不到，当然这并不妨碍他通过这些浑浊的河流察觉到背后的问题所在。
其实这些浑浊的河流就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之一。
这种物欲横流的情况，白杨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一个精神能力者将灵魂出窍之后，在盛京城的天空上站上一天，那么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所能够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景象。
人类世界，物欲横流，这个词并不是凭空产生的。
白杨想了想，将目光投向了蚂蚁。
蚂蚁仍旧在织网，白杨朝蚂蚁投过来注意的视线以及试探性的询问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蚂蚁的回应。
这让白杨觉得很离谱。
因为他从捕捉到这只蚂蚁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作为邪神的信仰，它是通过捕食这种欲望的情绪进行进化的。
尤其是旧日教团的那只蚂蚁，那边之所以需要开那样一个下流的场所，就是为了能够给坐镇在那的那只蚂蚁进行食物提供。
但生活在白杨精神空间里面的这只蚂蚁，反而到对于这些东西流露出来了嫌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