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凉爽,”颜珂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他腿上,舒服地闭眼,“我就眯一会儿,要是腿麻了记得叫醒我……”
陶晟儒拨开她微粘在脸上的发丝,轻轻应了声:“嗯。”
屋外日渐炎热,屋内岁月静好,一觉便已是下午的光景了,期间青缨曾在门外询问过是否用膳,美人儿睡得正沉,那位唇红齿白的公子哥不免出声打发了下去,而后一面扇风,一面翻起那药材手札。
里面记载了长阳府库房里所有的药材,皆按药性分了类别,倒也无甚疏漏。
不过想起今日急着来见颜珂,他孤身驾马来了长阳府,若是被礼教公公知道,怕是要少不了一顿体罚,还要阴阳怪气说他不守男德,婚前失礼,有损贞洁,实乃莽夫不成体统……
我呸!
要不是为了今后不给殿下丢面子,就凭他这暴脾气早揍了那心高气傲的阉人,哪会受这么多委屈?
他娘都没用戒尺打过他呢!
满腹牢骚间,眉眼如画的人饿醒了过来,她起身捏了捏陶晟儒郁闷的脸,询问:“可是我睡太久压麻了你的腿,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对方眨巴着干净的眼睛,有些不满地解释,“我只是想到了那位礼教公公,如今我来你府上私会良久,回去后他定要说我不守礼数,罚我挨几下戒尺。”
“我可记得,宫内礼教没说婚前不能见面。”颜珂用手指卷起他鬓角的发丝把玩,眼里的笑意有些冷,“用过膳后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再瞧瞧那位伺候了两朝君后的礼教公公是如何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