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楚国西南,纵横交错的山脉脚下,十里连营,大大小小全是军队的帐篷。
最中间的一顶大帐内,身着铠甲的君天澜正襟危坐在案几后,面前是摊开的地形图。
案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夜凛忽然掀了门帘进来,恭敬地呈上一只鹰:“大人,从京城来的消息!”
那只鹰飞到君天澜的肩膀上,夜凛行过礼后就退了出去。
君天澜从鹰腿上取下信,猜测大约又是那小丫头寄来的,她上次寄的信,他都还没回。
他想着,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尖却渐渐蹙了起来。
慕容嫣死了。
沈妙言被带进宫中。
他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放到烛火上烧掉,楚云间,沈月如……
他提笔,在纸上给花容战回了“按兵不动”四个字,想了想,又拿出另一张纸,写了几个字,这是要给沈妙言的。
他将信纸卷好放进鹰腿上的信筒里,又给它喂了几条鱼干,拍了拍它的翅膀,那鹰长嘶一声,便振翅而出。
君天澜随后步出营帐,他望着远处城池的灯火辉煌,一张脸冷若冰霜。
黑金色的细铠折射出点点星光,他整个人都弥漫出一股清寒之意,令人生畏。
翌日一早,沈妙言又是被肉包子香熏醒的。
她揉着朦胧睡眼,从床上跳下来,莲澈将手中的包子塞给她后,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