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妙言一大早就起床了,积极地服侍君天澜洗漱更衣,动作之殷勤,叫君天澜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总觉得,自从这小丫头看到白珏儿,就似乎如临大敌,争着想要表现得更好。
他看着她手脚勤快的小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淡淡道:“有些事,叫拂衣她们做就好。”
“国师待我好,我喜欢伺候国师。”
她嘴上仿佛抹了蜜,背对着君天澜,费劲儿地将他床上的厚被子折好,暗自却翻了个白眼。
谁喜欢伺候人啊,不过是觉得多做些事,叫国师多心疼她一些罢了。
君天澜默默看着她纤小的背影,沉默了会儿,开口道:“你不必如此。旁人和你,总归是不同的。”
沈妙言的手顿住,琥珀色的瞳眸中掠过幽光,却偏头,冲他粲然一笑:“国师,我真的是喜欢做这些。”
他便也不再勉强,盯着她忙碌的身影,莫名觉得,似乎承恩寺一行之后,她比从前要成熟些。
君天澜去上早朝后,沈妙言上午跟素问学医,下午就央着夜寒教她一些功夫。
可夜寒说她已经过了学功夫的年纪,只肯教她一些最基本的,说是能强身健体,与人打架就甭想了。
沈妙言很认真地学,傍晚时分,却有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正是白珏儿。
她收了蹲马步的姿势,擦了把额头的汗,稚嫩的面庞透着不耐:“国师不在,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