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之后背泛起一层冷汗,连忙拱手去办。
他走后,书房恢复了寂静。
君天澜默坐片刻,揭开桌角的黄铜香炉,夹了大象藏香的香片丢进去,书房中又是香雾袅袅。
他深深嗅了一口这略带甜香的气息,薄唇掀起一抹冷淡的微笑,起身缓步踏了出去。
天牢本就潮湿阴冷,加上是秋夜,便是盖着厚厚的被子,沈妙言也仍旧觉得冷,睡梦中在床角团成一团,用锦被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身着墨色绣金松石锦袍的男人掀开被褥躺进去,熟稔地将她捞到怀中。
小姑娘不安地扭了下,下意识地钻进他怀里,朝那结实健硕的胸口拱。
前几天大长公主被刺杀,她伤心不已,又费尽心思,与君舒影讨论凶手可能是谁,殚精竭虑过多,因此夜里睡得格外沉。
桌上点着枝形灯盏,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脸蛋,正要偏头去吹灯,对面响起轻飘飘的声音:“别吹。”
君天澜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的属下们,可没跟他禀报,君舒影这货也住进了天牢!
“为何?”他开口,透着咬牙切齿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