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指又细又白,几乎只有他的一半儿长,就如她这个人般娇小玲珑,令他怜爱。
君天澜看了会儿,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夕阳下,他的面容冷峻如霜,“我君天澜与你立誓,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只宠你一人,绝不负你。”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沈妙言禁不住扑哧笑出声,羞答答地低头,将自己的大拇指按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夕光中紧紧相扣。
窗外,身着华服的美貌女子站在廊下圆柱旁,饶是再如何心志坚定,那国色天香般的面容也无法避免地染上寒霜。
她的夫君,与旁的女子立誓,只宠那女子一人,那她呢?
她薛宝璋,算什么?
拢在大袖中的手忍不住地攥紧,她曾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深情,如今这个男人郑重的誓言,更叫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若说一开始是冲着太子府的权势嫁进来的,那么此时此刻,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咬噬着她的心智,叫她对屋子里的那个男人,无法避免地产生一点儿遐思。
像是,心动?
拂衣立在旁边,轻声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正忙着,恐怕不便见您。”
薛宝璋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抬步离开东流院。
今夜月圆。
荣安院灯火通明,薛宝璋吹奏玉笛引来纯蓝色的鸟儿,将写好的信笺放进信筒,将它捧到窗前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