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含笑,打量他良久,才勾唇一笑,懒散地拱了拱手,“刚刚本王失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君天澜没理他,转身朝府外走去。
沈妙言连忙跟上。
秦熙摩挲着下巴,又盯着他背影看了良久,实在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于是放了心,抬手示意宴席继续。
太子府的人出了秦王府,君天澜面色如常地跨上骏马。
薛宝璋跟着沈妙言进了马车,碧儿正要跟进去,薛宝璋递给她一个眼神,碧儿立即会意,这是自家娘娘要与沈妙言说话的意思,于是主动与素问跟在了马车两侧,朝太子府走去。
车厢沉静。
薛宝璋斟了杯茶,“他受伤了?”
“你不是看见他替我挡了一掌吗?”沈妙言没好气。
“本妃的意思是,他在替你挡那一掌之前,就受了伤。刚刚宴席上,他并不在,他去哪儿了?”
沈妙言抬眸,对方面容平静。
她再一次领略到这个女人的聪明,只淡淡道:“我虽与他亲近,可政事方面,却不曾插手太多,你问错人了。”
薛宝璋见她面容不似撒谎,也不再强问,车厢中又陷入寂静。
过了会儿,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回到东流院,刚一跨进门槛,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猛地朝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