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出声,对面的月楚河却猛地一下窜了起来,声色俱厉。
“外婆,如果你是来拜忌我爷爷的,我欢迎,但如果你是来指控月淮的,那么就请离开我们月家。”
季老夫人怔了一瞬,随后怒声大怒,“月楚河,你什么意思?我哪句话说错了?”
真是疯了,见鬼了。她是月楚河的外婆,月楚河往日不是最尊敬她吗?现在怎么说出这种话。
月楚河目光很冷,“您哪句话说的都是错的,月意泽害爷爷,是他恶毒,你不要往月淮身上扯。”
宴忱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扫了月楚河一眼。
季老夫人捂着胸口,气得快要说不出话,“你……你被下降头了?”
月楚河寒眸,“不论怎么样,月淮是我弟弟,以后我不许您这样说他。”
季老夫人瞪眼,简直要气疯了。
这个月楚河怎么回事?他竟然还真的认了月淮当弟弟?
就……就算他们是真的兄弟,月楚河竟然能看上月淮?那个乡下来的,没教养的东西!
月淮像是自始至终没见听见两人的对话,沉默地往盆里放纸钱。
季晓臻听见争吵,赶紧从楼上走下来,拉住季老夫人,“妈,你少说两句。”
说完,小心翼翼地扫了月淮和宴忱一眼,勉强挤出一抹笑,“小淮,你来了。”
月淮没理。
季老夫人见他这样,气得脸色又是一变。
季晓臻赶紧把她拉到楼上,着急地道:“妈,你别再说月淮了。”
季老夫人一把甩开季晓臻的手,坐到沙发上,一副气不顺的模样。
“季晓臻,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他能把你吃了不成。”
季晓臻仓皇一笑,“他还真的能吃了我。”
昨天,月淮离开医院后,她赶紧让医生替月意泽救治,可是医生说,月意泽的四肢的骨头和经脉全都被弄断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复原的可能,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至于月意泽身上的毒,他们更解不了,连见都没有过。
而月意泽只能瘫在病床上,任疼痛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不敢想像,如果惹恼了月淮,她的下场会不会也变成那样,更遑论,月淮不但本身有那么有能力,是他们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的人,身后还有那么多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