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用不用!我已经够嫩了!”
“呜——错了错了!哥我不抹!”
“衣服!弄衣服上了!唔!你混蛋我滑雪还要穿呢!”
“呜呜呜不是我说错了!我是小混蛋哥是真君子……”
两人加起来快有五十岁了,愣是躲在浴室里像玩泥巴似的玩了半天,等祝挽星被陆廷鹤以半强制手段招安时,两人脸上都沾了厚厚一层宝宝霜,又腻又粘。
“咱俩可真幼稚,”祝挽星笑着说,又凑过去和他脸贴脸,分开时拉出好几条黏糊糊的丝线,“看!拔丝地瓜,早餐还能加个菜。”
陆廷鹤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祝挽星呜呜咽咽的装疼,靠着他的肩膀可怜巴巴的挤眼泪,说这是地瓜打人事件。
陆廷鹤笑了,捏着那截窄腰暧昧的摩挲,“你再和我贫,我就让你知道地瓜除了打人还会吃人。”
祝挽星条件反射的甩头,明天就要回家了,他可不想最后一天还赖在床上。
又被按着洗了脸,重新涂了宝宝霜,祝挽星在人额头上贴了贴,然后一溜烟逃出了浴室,陆廷鹤不自觉勾着唇角笑了好几下,才开始收拾自己。
祝挽星想给陆廷鹤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心疼他这几天一直照顾自己,没时间吃东西,除了塞面包就是吞能量胶囊,可到料理台一看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正发愁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什么东西的爪子挠在了木门上。
祝挽星疑惑的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一只块头不小的阿拉斯加蹲坐在门口,看到他时兴奋的猛地站起来,毛发上落的一层雪刷啦啦落了满地。
“汪!”
祝挽星好笑的蹲下来揉它脑袋,“是你啊。”
这就是那只经常跑过来打扰他们好事的阿拉斯加,黑色的毛发在雪地里奔跑时很显眼。
它半蹲在地上和祝挽星玩,粗壮的尾巴一下下拍着地板,见到新朋友后兴奋的不停抖毛,祝挽星被他抖了一身的雪,边躲边忍不住暗戳戳的撸它。
忽然它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突然停下来不动了,探着头认真的闻祝挽星的手腕,闻一下疑惑的缩一下脑袋,然后再探头去闻,好像在确定什么。
祝挽星也不知道怎么在一只狗狗脸上看出了疑惑的表情,还以为它在故意做怪给自己表演节目。
“你有什么事吗?”祝挽星挠着它的下巴问,“经常来敲门,你是不是以前就在这间房子里住啊,我们不小心占了你的小窝?”
大狗听不懂他的话,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听到陆廷鹤洗澡的水声后就不再闻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兴奋模样,举起一只爪子摸向自己的脖子,“汪!”
结果发现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它瞬间急了,“汪汪汪!”
“怎么了?你丢东西了吗?是项圈?”
大狗顾不上玩了,急吼吼的站起来,往自己身后叫了好几声,两只耳朵一会儿竖起来一会儿垂下去的,看起来焦急又可怜。
祝挽星没见过这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蹲到它面前用手比划,安抚的说:“你要是丢东西了先不要急,我叫我哥和你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
话音刚落大狗就猛地冲了出去,两只后腿刨起来扬了祝挽星一头雪。
“……”他哭笑不得的抹了抹脸,装模作样的感叹:“原来不是所有小狗都像我这么乖的啊。”
感叹完还是穿衣服追了出去,索性阿拉斯加跑的并不远,就停在他们房子旁边几十米的位置。
到了地方祝挽星才知道大狗丢的是什么,只见一只简易的雪橇车歪在雪地里,上面放了两瓶饮用水和一个黑色密封袋,雪橇车上串着的绳子早就被雪埋上了,大狗停在车前面伸着脖子汪汪叫,边叫边用余光瞥祝挽星,一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
祝挽星失笑,捏了捏大狗的耳朵,“你还是个冒失鬼啊,你主人要你来送东西,你都能把车丢在路上。”
大狗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但也知道大概是在训自己,蔫头耷脑的乖乖等着,熟练程度一看就是惯犯。
不过它弥补错误的速度也很快,祝挽星刚帮它把雪橇车拉起来,大狗就咬着绳子把车往房子那边拉,拉到房子门口时回头朝祝挽星汪汪汪叫,得意的像是从来没犯过错,古灵精怪的。
祝挽星拿了东西进门,大狗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蹲在门口伸着脑袋往里望,一直看着浴室的方向。
“你想进来玩?”祝挽星蹲下来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