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司机打了个转向,散淡说:“车停下之前想出来,你哥还能听你的。”
一瞬间汽车拐进隧道,四周倏的陷入昏暗中,一股素淡如烟的乌木香缓缓飘到祝挽星鼻尖,他缓慢的舔了下嘴唇,粉嫩的唇色愈加湿亮。
“如果……车停下前我还想不到怎么办……”
司机侧头看他一眼,眼神落在祝挽星殷红可怜的眼尾,语调含着警告:“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三天。”
言下之意,这三天他可以帮祝挽星慢慢想。
祝挽星眨了眨眼睛,怂了,缩着肩膀出溜下去,把下巴缩进衣领里,:“我哥不会罚我,我没不听话,他最深明大义了……”
司机冷哼一声朝他伸手,“拿出来。”
祝挽星捂了下口袋,装不知道:“什…什么啊?”
旁边人也不和他客气,看了一眼前后左右都没车,抬手就伸进了祝挽星的口袋。
“哎!哥你别——”
没等说完一个眼药水瓶就被他拿了出来,早上新拆开的,现在只剩了半管。
陆廷鹤只看了一眼就把它随手扔到了前面,气的声音都沉了:“我给你发了不下十条语音,叮嘱你这个眼药水很刺激,让你用棉签沾两滴抹在眼尾,你倒好,直接倒半瓶?”
祝挽星心虚的厉害,低下头不敢再给他看自己的鱼泡眼,嗫嚅着说:“就两滴效果不好,根本不像哭过的,咱俩第一次做完我眼睛肿的都比这厉害。”
陆廷鹤气笑了,“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和我开黄腔?”
祝挽星脸上一窘,见没能成功岔开话题,只能小声哄他:“哥,我眼睛其实没有多疼,只是看着吓人。”
“这话什么时候消肿了你什么时候和我说吧。”
祝挽星蔫嗒嗒的“哦”了一声,嘴巴因为心虚不自觉半撅着,配上他的鱼泡眼显得更加可怜。
陆廷鹤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出隧道前抬手撩了一下他的衬衣领口,前两天刚养回来的那层肉眼见着消失无踪了,锁骨明显的凸出来,瘦了不下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