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这句话直接给了陆临江当头一棒,脑袋里的所有线索全部理清。
陆氏的危机就是因为两次巨额的资金输出,先是高价拍地,再是支付祝氏租金,如今看不论哪一项都和祝挽星有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算计他、算计陆氏。
陆临江气的面色涨红,紧皱着眉,一手撑在桌子上,胸口一阵阵剧烈起伏。
“爸!爸你怎么了!”
陆廷鹤慌张地起身扶他,却是被他大力打开了手,下一秒枪口又抵在了额头上,“陆廷鹤我问你,祝挽星做的这些事你当真一点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利用你做过什么,都给我交代清楚!”
陆廷鹤吓得面色煞白,又心灰意冷,站在那儿都有些发抖,“爸!我不知道您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急促的喘着气,越说越激动,眼眶里积了一层热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氏为了您,就因为我不是大哥所以我再努力都没用是吗!”
他指着老K,委屈的大吼:“是不是因为他?是他在您面前说什么了是吗?就因为这么一个混混说的话您就怀疑到我身上,甚至不惜杀了我?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爸!您不能这样对我!”
“闭嘴!你个没用的废物!”
陆临江看他活像个窝囊废,一脚把人踢开,“你少和我说这些,我只问你祝挽星还利用你做过什么事,赶紧给我想!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陆廷鹤压根不能理解,“祝挽星能做什么?他和他爸一样惯会见风使舵,除了放大话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他也就是气不过我放弃他选了海声小少爷,才使了几个小手段——”
“小手段?”陆临江嫌恶的给他一巴掌,“你个没眼力的东西!他那些小手段已经把陆氏捅出个窟窿了!你再不给我说实话我他妈连你一起崩了!”
陆廷鹤惊恐的后退半步,连连摇头。
老K再也没了耐心,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你知道那个小biǎo • zǐ坏了我们多大的生意吗!一车货全他妈便宜了条子,我两个弟弟也死了,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他妈玩死他之前先废了你!”
陆廷鹤彻底愣住了,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什么一车货……条、条子,你不是混混!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推开老K,直扑陆临江,“爸,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犯事了?他胁迫你了是不是?我们陆氏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声誉,您不能和这种阴沟里的臭虫有牵扯啊!”
“阴沟里的臭虫?”
老K笑了,“我说陆小少爷你再蠢也得有个度吧,你以为你爸他当年靠什么发的家!还不是我这种臭虫替他走私替他卖命!要不然哪来的钱给你这种软脚虾挥霍!”
陆廷鹤不相信,直说不可能,“我爸是白手起家!和二叔一起打拼出了陆氏,再说陆氏每年做那么多慈善,怎么可能走私!”
老K气得抹了把脸,“我他妈真是服了,你是哪个温室娇养出来的狗尾巴花啊!东南亚入境三条走私线全他妈是你爸开的,你再不说祝挽星让你干过什么我们今晚全他妈得完蛋!”
陆廷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向陆临江:“爸,他说的都是真的?”
陆临江烦透似的瞥他一眼:“你他妈以为老子的钱那么好挣?都他妈大风刮来的!”
他拿枪指着陆廷鹤的脑袋,把人逼到墙根,“我不和你废话!事情有多严重你也知道了,赶紧给我想祝挽星到底利用你干过什么,所有不寻常的细节都给我说清楚!”
“我知道了!我想我想!”
陆廷鹤惊恐的低下头,抓着头发想了几秒突然道:“他经常问您办公室里有没有隔间,还问我见没见过您的保险箱,对了!他还让我今天在公司等他到1点,他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
陆廷鹤说着抬起手表,点了两下表盘,亮出数字来,“爸,现在已经一点了!”
与此同时接受到暗号的祝挽星通知小卷毛:“就现在,打开警报器!”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长鸣,陆氏大楼里十几层的报警器全都响了起来,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循环反复,仿佛生锈的电锯切割着陆临江的心脏。
陆廷鹤又背着手在表盘上敲了几下,祝挽星急声通知小茸,“黑掉哥的电脑。”
早在他们交涉时小卷毛已经黑进了陆氏的防火墙,此时迅速完成指令,另一端陆廷鹤惊恐的扑向电脑屏幕,“怎么回事!有人黑了我电脑!爸,是不是警察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