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越看,就越觉得这小子实在是讨人厌,脑子里也开始浮现出有关沈德的剧情这就是一个天老大他老二的熊孩子,心里对男主怀着恨,不止一次地针对男主,两人小的时候,沈德也常常欺负沈徽,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叫人把沈徽推进水里,让沈徽高烧不退,人差点儿就没了。
他们长大之后,沈德文不成武不就,活成了跟他爹一样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的浪荡子,但他心里始终没放下对沈徽的恨意,被沈徽的政敌利用想给沈徽栽赃上通敌卖国的罪名,以为只要这样临川侯的爵位就是自己的了,结果被沈徽将计就计倒打一耙,通敌卖国的罪名就到了沈德自己头上......
这样的家伙只能算是一个心比天高,脑里灌水的小炮灰。
同为“反派”,殷盛乐莫名有了种奇怪的优越感。
他有心要吓一吓这全书第二号熊孩子第一号当然就是“殷盛乐”啦开口就唤起合乐:“他伤了阿徽的右手,你来,将他的右手砍下来,给阿徽赔罪。”
“哐当”一声巨响。
临川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袖子带倒他手边的一只茶杯。
难怪这小魔王先前好心要临川侯坐着呢,原是为了这一出。
合乐额头上冷汗直冒,摸不准自己到底该不该当场找把刀,给被吓得尖声惊叫的小胖子来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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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真的要砍,咱们乐乐是个正直的好娃娃,他情绪不对的原因后面会解释。
已经敲定是17号,周日入v啦~~
爱你们!
第21章老臣要改立世子
孩子的惊叫声与临川侯世子的求饶声混杂在一处,商皇后也学着丈夫的模样拧紧了眉头,她把殷盛乐拉回自己身边,说:“胡闹,这大好佳节的,怎么能见血?”
说着她递给皇帝一个眼神。
皇帝便也开口:“你母后说得很对,就算你急着想给沈徽讨个公道,要他拿血来偿,也不该在中秋之日。”
殷盛乐看看爹又看看娘,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位似乎是并不太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纵容自己,但他们也没有很直白的说出来。
“再说了,你不是跟你娘亲保证过,今夜绝不熬得太晚么?”皇帝皇后频繁地交换着眼神,“你放心,这事儿呀,爹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歇息,好不好?”
他们把殷盛乐当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哄,而假装是闹了熊娃儿脾气的殷盛乐一摇脑袋:“中秋佳节之日,不好见血,可这家伙倒没管旁人过不过节的,将阿徽伤成那模样,若不叫他也出点儿血来偿还,儿子怎么想,心里都不自在。”
他眉间带着戾气,拉平的嘴角也显出凶狠,眼神里却是一片平静,商皇后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之色,眸子一垂便迅速遮掩过去,只是她心里依旧忍不住暗暗道奇:自家小七真真是与沈徽投缘了,但凡与那孩子挨着些边,小七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也晓得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攥紧手中的丝帕,不自觉地扯皱了。
这变化,不知是好是坏。
“徽儿伤着了?!”好不容易才回过气儿来的临川侯嗬嗬地喘着气,仿佛一只破败不堪的旧风箱。
殷盛乐却不愿意开口回答他。
而合乐极有眼色地走上前来,对临川侯说道:“侯爷或许还记得,是奴婢奉命前去给沈公子送赏的。”
临川侯疲惫地点点头:“是这位小公公不错。”
他目光看向坐在上首,神像一样端庄稳重的帝后二人,心里也终于明白过来,今晚的这件事情,怕不是他以为的寻常兄弟闹别扭那么简单。
自家的儿媳柳氏,一进来,还没等上头问话呢,就直接跪在地上哭诉,想和她在府中一样,抢了先机,在帝后跟前锤死了是沈徽吝啬,不友爱弟弟,结果被商皇后直接命人架出去掌嘴,理由就是不敬。
临川侯本也就十分看不上这个只会撒泼耍赖,使阴诡手段的儿媳,自然是不肯为她求情的,在他看来,若不是这妇人不要脸皮地插足,还拿捏住了自己儿子,非要做正妻,撺掇世子在沈徽之母临产时去大闹一通,那沈徽的母亲也不至于难产......沈徽和世子,自然也不会将本是亲生的父子,闹到如今仿佛是生死仇人的一步。
现在临川侯想通了,自家今晚上闹的这出事后头怕是另有隐情,他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被自己这么一吓,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呼吸的声音也愈发紧急,胸口处一阵一阵地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