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更加不满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换着花样地敷衍我。”
沈徽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他沉默片刻,松开紧绷的肩背:“殿下想要的话,随时能从臣这里拿走。”
“殿下不想。”殷盛乐胡搅蛮缠起来。
眼看着他又要把自己缩成个丢人的球了,沈徽一把抓住了殷盛乐的手臂:“是我想的,行了吧?”
他很少有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的模样,殷盛乐砸吧了一下嘴,大概是刚刚喝的茶水和酒都开始起作用了,一抬眼,便又见沈徽满面懊悔,还轻轻拍了两下他自己的嘴巴,显然也是在怀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不慎重的一句话来。
“这酒水里似乎放了些东西。”殷盛乐开口,转移了沈徽的注意力。
“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是酒的问题。”
倘若你心里真的半点我的影子都没有,又怎么会如此纵容着我,与你亲近,接吻、耳鬓厮磨?
假如你连一个半点爱意都没有的男人的亲吻都能接受,那又如何不能随着世俗大流,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妻子呢?
原作里的男主至死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伴侣。
而这么多年的交心与了解,更让殷盛乐确定,沈徽对待感情有种偏执的洁癖,或许是受他母亲悲剧的影响,所以才不肯对任何人的示好示爱有所回应,甚至是无比地排斥,厌恶。
可越是这样,殷盛乐就越能看清楚自己的独特或许这么说有些自恋了,但谁叫自己脸皮子长得厚呢?
“我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但是阿徽,为什么不能顺应着自己的心意来一次呢?这里只有你我,再无旁人,暂时忘记你我的身份,顺从你的心,不好吗?”
沈徽的脑子愈发晕胀了。
“你如今的道理是愈发地多了。”忽然涌上来一阵极酸楚的悲伤,沈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想做什么。”
他们应该是君臣,而非爱侣。
沈徽的母亲娘家落魄,与父亲的地位并不对等,所以她就算被那么残忍地对待了,也无人怜惜过她。
而自己如今所要面对的,是臣子与君王的距离。
“你可以从叫我的名字开始。”殷盛乐不着痕迹地搂住他,循循善诱道。
可沈徽还是紧闭双唇,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他的眼神也蒙上一层混沌,甚至没注意到殷盛乐的手已经重新环在自己的腰上,又或者他注意到了,但不愿意再将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