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瞄爬满100%的绿色进度条,宋瓷心花怒放的鼓起脸颊吹了吹额前的帽檐,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结束啦,”柯文活动着僵硬的肩膀,“马克虽然挺倒霉的遇到个这样的妈妈,但也很幸运,有个特别爱他的爸爸。”
“我倒觉得,她妈妈可能也很爱他。”宋瓷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她妈爱他?”柯文皱了皱眉,“你没开玩笑吧?她妈从头到尾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偷宝石吗?”
“还记得那天下午各个证人的证词吗?死者上楼休息,却在老镇长回来之前一分钟下了楼。”
“你是说,她特意下来等他的”
“我觉得是。包括她没让管家收掉下午茶,应该也是因为打定主意待会儿就下来。”
“她怎么知道老镇长会回来”
“那个文件袋。她上楼睡觉的那一个多小时非常可疑,很可能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去送文件袋。”
柯文觉得越来越乱,“你觉得文件袋里的照片是她自己拿给老镇长的?她为什么要自爆身份?”
老镇长会急匆匆的赶回来,并不是因为两人照片上的暧昧,而是钢琴教师身上别着的那枚曼陀罗花胸针。
“或许,就是为了让老镇长杀了她。”
不光是柯文,唐肆的目光也充满了诧异。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被杀的原因。她出身于一个隐秘的盗贼家族,通过考核才得到了受家族认可的身份。这样的人身手应该不会太差吧?被一刀毙命未免有些太不合理。
而且,她既然能为了宝石隐忍的等待多年,那么,面对老镇长的质问时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甚至可以说在故意激怒他?
她得到宝石后为什么没第一时间交给自己的家族或者带宝石走人?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她是故意求死。”茶杯里蒸腾而上的氤氲水汽,将宋瓷的表情描摹得模糊而朦胧。
“为什么?”
“可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吧,那位钢琴教师,很可能就是家族派来催促或者威胁她的,再极端一点,那天下午小马克被带走,或许就是种变相的绑架甚至最后通牒。为了保住宝石和儿子,她决定用自己的死结束这一切。”宋瓷放下杯子,细瓷的杯底磕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说,她其实很爱老镇长和马克?”
“应该吧,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毕竟没有证据。她这条故事线的证据,可能在教堂或者旅馆那边。”宋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