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那个叶光赫,路阳以前到底爱不爱他,陈宇川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路阳爱他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按照以前,陈宇川说错了话惹路阳生气,他肯定下一秒就开始撒泼耍赖,抱着拖着路阳,叫老公,叫哥哥,总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能把人哄好,不会让路阳把气带到第二天。
而这十六年的习惯跟肌肉记忆,还是让陈宇川下意识张了张嘴,动了动胳膊。
不过他最后只是咽了口口水,之后身体后仰,身体像是空了大半,双手撑在沙发上。
只是看着路阳。
路阳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陈宇川面前停了,半垂着眼皮回看他。
陈宇川一米八,路阳要比他还高小半个头,肩膀比他也宽,体型上的差距跟他眼底的风暴带来的压迫感让陈宇川心底咯噔一下。
路阳什么都没说,看了陈宇川几秒,等到眼里的风暴一点点平息之后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领带绕着行李箱拉杆跟他的左手缠了几圈,转身走了。
路阳拎着行李箱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冷得陈宇川浑身一抖。
吐过之后的嗓子被风一吹又疼又痒,陈宇川扶着沙发,弯着腰咳嗽半天,咳得眼里都开始冒金星了,眼尾都红了。
陈宇川在沙发上坐下时才看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瓶碘酒棉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擦伤,抬手又揉了一把眼睛,本来想一把甩开桌上的碘酒瓶,最后在手指碰到红色瓶子的时候收了力度,改成用手握住了碘酒瓶。
原本的和平离婚,现在好像突然变得不那么和平了。
但是和平又有什么用呢?离婚了就是离婚了,tā • mā • de和不和平又有什么用呢?
第4章这不是贱是什么,难不成是爱吗?
陈宇川打开瓶子,用夹子夹了一个碘酒棉球给自己手背消了毒,盖好盖子的时候想收进药箱里,他记得家里有一个蓝色的药箱。
可是他想了半天路阳刚刚跟他说的常用药箱的位置也没想起来,他也懒得动弹再翻箱倒柜的去找,直接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把碘酒瓶扔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他又从地上捡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戒指,跟消毒棉球一起放进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