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医生的话,郁临莘眉头紧皱,钟导调侃道:“亭析,你们公司饭都不让人吃饱吗?”
亭析摆手解释:“我自己挑食,和公司无关。”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别如临大敌,年轻人多注意身体。”钟导叮嘱。
亭析颔首,郁临莘静默无言走到他身旁蹲下,亭析没好意思再厚颜无耻叫人背,“我休息好了,可以自己走。”
郁临莘转头注视他,漆黑的眼瞳安静深沉,亭析莫名升起一丝心慌意乱,“真的。”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郁临莘起身,朝亭析伸手,亭析刚拒绝过他一次,只好硬着头皮将手递上前。
现今二人皆是成年人,郁临莘的手纵然比他大,也无法再轻易把他的手包裹其中,但来自郁临莘掌心的温度从未改变。
亭析错觉有一点火苗自郁临莘掌心向他四肢百骸窜去,骤然全身滚烫,血脉沸腾。
郁临莘搀扶亭析往回走,一路上安静祥和,唯有风动。
“关老师,喝粥行吗?”郁临莘朝下楼的关申河问道。
“好。”关申河经过躺椅,拉伸两下身子,问:“我说醒来没见着人,跑步去了?”
亭析正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关老师早,运动过量了。”
“原来如此,难怪蔫儿哒哒的。”关申河同亭析说了会儿话,打开鸡圈,捡出新鲜的鸡蛋放进厨房。
早餐他们仨吃,计弘和管琦睡得晚起得也晚,睡醒直接吃午饭。
“我去冲一下。”亭析缓过劲儿扶着椅子站直。
郁临莘将手里的勺子递给关申河,“关老师,麻烦帮我看一下火,随时搅动,防止粘锅。”
关申河毫无拒绝的余地,干脆应下:“行。”
他慢慢搅动咕嘟咕嘟冒泡的粥,隐隐绰绰听见交谈声,笑容和蔼。
“我自己能行。”亭析拒绝帮助。
郁临莘态度坚决,“扶、背、抱,你选一个。”
屋子里全方位摄像,亭析想开口叫他注意点也没办法,最后勉为其难选择扶,选后两个,除非嫌自己命太长。
计弘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半蹬掉地,脸埋进枕头里,一副势必捂死自己的架势,估计雷打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