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们还是常驻嘉宾呢,长时间近距离住一起都没发现。曾畏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深藏功与名地找地儿坐下,处理白天的工作。
另一边,郁临莘碎碎念,念着念着没声儿了。
亭析抬头,“你心情不好?”
郁临莘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我满脸笑容呢。”
“你说话正常点。”亭析并非什么好脾气的人。
郁临莘深呼吸一口气,沉默涂完花露水,转身洗手,没再开口。
亭析搞不懂他气什么,而且他们俩普通同事关系而已,自己没义务安慰他。
真把自己当他男朋友了。
亭析心想,我已经拒绝复合,顶多算暧昧罢了,哪怕实打实的睡了,也不过是炮-友,没必要太在乎郁临莘的感受,更没必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主动关心郁临莘,如果一直这样,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如果谈恋爱,又要体验一次撕心裂肺,皮-肉剥离的痛楚。
他攥紧拳头,掌心掐出指甲印。
倘若没有过度的欢喜,便不会有极度的悲伤。①
保持现状最好。
当他一无所有时,他无惧无畏,可当他重新拥有郁临莘的怀抱时,他却无比害怕,过度的贪婪,会令他失去再看郁临莘一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