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用双手,用这双创造出无数美丽画作的双手,用这双刚刚温柔抚摸过女友头发的双手,掐死女友。
他清晰感受到女友如何在自己手中挣扎,奋尽全力,再到一点点失去力气,每一次挣扎都在尽情渴望生的自由,而它被自己亲手掐断,原来控制一个人的生命,体会它慢慢流逝,竟这样奇妙且令人兴奋。
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比它更能够调动他的情绪,他糟糕的发现,仅仅一次,他迷恋上了这种滋味。
女友最后一丝挣扎耗尽,如同被人抽走灵魂般瘫倒在地。
宋徇凝望着她灰白的面庞,唇边洋溢起孩童般快乐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女友凌乱的发,耐心替她整理好,“这下没有人会说出秘密了,真好。”
“叮咚——”
“叮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宋徇倏然抬头,眼神晦暗不明,他的笑容更深,体贴地为女友盖上被子,“我马上回来。”
“过!”
郭兴汉大喊一声,全场人员似刚睡醒一般醍醐灌顶,他们在拍电影。
众人齐齐吐出一口气,紧紧抓着的心,终于得到放松。
亭析伸手去扶胡箐,胡箐猛地后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亭析:“……”
胡箐的助理和施妙龄上前安慰,扶着她去休息。
邵尧主动凑到亭析面前,“亭老师您别伤心,胡青缓缓就好了,她不是故意针对您。”
亭析转头看他,“我真的很可怕吗?”
邵尧笑容僵住,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他愣愣地点头,“心理阴影面积不可估量。”
亭析托下巴沉思,他对自己的认知貌似产生了一点偏差。
夜晚临睡前,亭析照例与郁临莘打视频电话,询问他的想法。
“我感觉我唱歌挺好,他们说难听,我觉得我正常演戏,我同事们却被我吓到崩溃,搞得我现在做什么都要下意识怀疑自己。”亭析趴在枕头上,并未注意到自己言语间的小委屈。
郁临莘抱着猫安慰他,“不必想太多,放心做你自己。”
“或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一直认为你唱歌很好听,特别可爱,我永远是你忠实的听众。”
亭析扬起唇角,心头软绵绵暖呼呼,像极了烤得焦香的棉花糖。
“至于演戏,他们的反应正说明你演得好,你应该高兴啊,我家甜甜是个小天才。”郁临莘挠了挠甜糕手心,甜糕适时给亭析发射两朵爪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