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诚辉半眯起眼睛,唇角溢出轻蔑的笑,“我拭目以待。”
待到承载庄诚辉的汽车离开,郁临莘伫立于寒风中,背脊汗湿,手指微颤。
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可庄诚辉的每一句话都如利箭,狠狠钉进他的心墙,他的堡垒破破烂烂,布满裂痕,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便会彻底分崩离析。
郁临莘未曾预料到,那根稻草来得那么快又那么猝不及防。
同往常无差的放学时间,亭析抱怨着郁临莘最近神出鬼没,找不见人。
“你是不是偷偷干对不起我的事了?”亭析凑近他,瞪着大眼睛问。
郁临莘脑中闪过庄诚辉的身影,镇定地推开他的脸,顺手捏了捏,“抱歉忽略你了,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亭析笑逐颜开,“嘿嘿,哥哥你真好。”
他的笑容像孩子般干净明亮,似乎和庄诚辉说的一样,亭析只是个小孩儿,对郁临莘的喜欢单纯出于新奇,和得到一件新鲜的玩具没多大区别。
郁临莘心头一揪,“小曦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