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张绍元已经说不出话,江若的耳畔、脑海中,还是一遍遍在重复
破鞋,你妈就是只谁都能搞的破鞋。
你啊,是老破鞋生的小破鞋。
自己的继父都敢勾引,真是不要脸。
这学的哪是跳舞,是钓男人的媚术吧?
…………
时隔多年,这声音还是清晰得让人发怵,江若连呼吸都开始打战。
也正是在这时候,江若的松懈让张绍元钻了空子,后者挣扎着往后退,刚摆脱桎梏就摸到一条凳腿,打算借此反击。
没抡起来,再使劲,还是不动。
已经面目全非的张绍元转过头去,自下往上,先看见一只抵住凳腿的黑色皮鞋,往上是搭在椅背上,看似随意却不动声色在施力的一只手。
再往上,形状凌厉的一双眼,此刻透着淬了冰似的寒意,仅是不经意的一个对视,就叫张绍元双膝发软,险些跪下。
“张总好雅兴。”席与风说,“我不过晚来几分钟,差点错过一场好戏。”
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似乎只过去了短暂的几秒,江若撒完火,泄了气,被一只有力的手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还处在茫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