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找碴般地问:“那这三天,你干什么?”
席与风抬眼看他,淡淡地说:“我也静养。”
中午小沈来了一趟。
江若去开门,趁席与风在屋里闭目小憩,问小沈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小沈如实交代:“您受伤了,我实在不放心,就把这事告诉了施助。”
江若一脸“果然如此”,又问是什么时候告诉施助的,小沈说凌晨两点多。
接着确认了剧组那边的工作安排,江若摆出凶神恶煞脸:“不是说听我的话吗?让你别告诉那边,你偏要先斩后奏!”
小沈自知理亏,垂头道:“可是您不肯去医院,万一有个好歹……”
无非也是担心他的身体。
江若本也没生气,但警示还是要给到。
“那你告诉施助也没用啊。”他耸肩,“就算席总人来了,我也不可能去医院,这世上能管住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说完发现小沈的眼神似有躲闪,江若后背倏地一凉,转过头去。
就在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席与风单手抄兜,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嘴角却微微勾起,像在说哦,是吗?
整整半个下午,江若都安静如鸡。
他把小沈送来的食物收拾好,按说明书吃了消炎药,然后拆开药膏给自己抹。
烧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江若已经恢复了力气,抹药的过程如同完成一套体操动作,摆了好几种一般人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折腰,拧胯,胳膊翻转360度……丝般顺滑,尽显身体的柔韧。
抹完神清气爽,抬头见坐在隔壁床的席与风正看着他,江若眉梢一挑:“我厉不厉害?”
席与风不说话。
“想不想在床上也试试新体位?”
等席与风站起来,江若又怂了:“还是算了吧,这儿床太小施展不开,而且我还要拍戏。”
他双手撑着床单往后退,却还是被上前的席与风俯身,大手一把握住细瘦脚腕。
抓的是没受伤的那只,轻轻松松把人拖回床沿,才改握另一只小腿,左手去拿跌打药膏,开盖,挖一指,往红肿的脚踝抹。
江若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刚才哪儿都擦到了,唯独忘了扭伤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