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剧本的复印件。
看着上面自己勾画的痕迹和密密麻麻的备注,江若刚放松的心又是一紧。
犹记当初席与风以“不太方便”为由让他回来拿剧本的事,难不成有空拿去复印装订,没空把剧本寄给他?
不能深想。
江若把剧本放回原位,站起来,向窗边走去。
下午四点,席与风醒来,推开房门出去,看到的就是江若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没有行程的日子,他的穿着总是舒适随意,一件白T,一条水洗蓝牛仔裤,头发好像刚剪过,边缘整齐,露出白净修长的脖颈。
跳舞的人站姿总是端正挺拔,江若也不例外,修长的身材配合一身清爽的打扮,像是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学生,落进了盛夏的黄昏里。
席与风站在不远处,一时没有上前。
只是静静看着。
而城市的高楼大厦实在算不上什么风景,江若站在窗前,目光逐渐失焦,思绪不知飞向了哪里。
因而没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哪怕对方走得很慢,唯恐把他吓跑似的。
从背后将他揽入怀中的动作也轻缓,先是胸膛贴住脊背,接着双臂缠上来,环住他的腰。力道很轻,纯粹的一个拥抱。
也正由于分寸拿捏得恰当,江若才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身体微微绷紧。又因为太过熟悉,身体好像还停留在过去,连挣脱都忘记。
身后的人得空调整姿势,倾身,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一如从前般亲密。
因为发烧变得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耳侧,仿佛一种隐含示弱的眷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席与风也习惯唤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