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焦急,正想着要如何应付今晚可能发生的事,面对她还没做好准备的亲密行为。
没想到不等她有所动作,崔季渊那边却是戛然而止,今晚所有侵略性行为都止于此。
他所有的表现好像只是想突破那层无形隔膜,戳破她之前的漫不经心。
让她知道他们从成亲开始,就已是夫妻。不只是睡在一张床上,白天不得不交流的陌生人。
他们是夫妻,所以会做亲密的事,也不可避免的会做亲密的事。
确实,他这一举动很成功,成功的打破了沈姒的鸵鸟心态,让她不得不正视起他们这段婚姻。
除了父母,他们会是往后余生最亲密的人,如果一直都这样隔着一层膜的互相试探,那样生活真的很累。
沈姒闭着眼想了许久,侧头看一眼枕边似乎已经睡着的崔季渊,眼神放空。
渐渐地,好像想明白了一般,轻声道:“我知道了。”
伴随这一声放下的,是她纠结了许久的心事。没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她的呼吸不一会儿便平稳下来,陷入睡梦中。
黑暗中,崔季渊勾起嘴角,总算他的心思没白费。
沈姒睡得并不沉,因此晨时旁边人一动,虽然声音不大,但她还是跟着被吵醒了,困顿的桃花眼眨一眨,眨出一抹酸涩的泪花,借着他撩动床帐的空隙往外看,屋内还是一片灰蒙蒙,可想而知,应该还早的很。
带着点诧异嘟囔问道:“你去书院,每日都要这般早?”
可这也太早了点!读书真辛苦。
“嗯,得先温习”,见她已经醒了,崔季渊下床时便顺便挂起了雕花床前的丝帐子,没有点灯,在灰蒙的房内行动利索地束发穿衣。
沈姒抱着被子坐起,枕着膝头静静看他,见他衣服已经穿好大半,又问道:“每日何时回来?”
崔季渊束腰带的动作有一瞬的凝滞,又很快恢复自然,清冽地声音答道:“书院申中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