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渊扶额,低低笑起,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拐弯想到这一重上来,“不是你想的这般。”
沈姒鼓嘴:“还要替他说话……”
崔季渊眼中止不住笑意,凑到她耳边道:“怀瑾居士,其实便是我。”
“所有画作,皆出自我手。”
沈姒眼睛一点点睁大:“是你?!”
这人怎么还有马甲呢?
崔季渊点头:“是我,一直也只有我,无人代笔。”
“那……上次送给外公的贺礼?"沈姒眼睛睁圆,这不就是说其实上次的便是他画的?
“是,如你所想。"
沈姒无言,今日若不是她无意中发现,他这马甲怕是得捂一辈子。
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崔季渊摇头:”没有,此事我原是想着乡试后再告诉你,没想到……"
垂眸看她,眼神相交,没说出的话两人都懂。
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沈姒到是不生气,谁还没点小秘密呢,更何况这秘密不是特意瞒着她,而是瞒着所有人。
站的有些累,后退一步在太师椅上坐下,她不生气,就是不知外公他老人家有朝一日知晓,该是何等震惊,可别惊吓出病才好。
将她的忧虑说出来,崔季渊眉间染上难色,他还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只是不想沾惹麻烦,才不露面。
沈姒乐得看他犯难,唇角勾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