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看这种文的可以跳过,求轻喷,嘤嘤嘤)
六岁那一年,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名是可以用两个相同的字的。
那时候应该是在冬天,外边已经下雪了,肯定是的,我记得很清楚。
在陈承叔叔说完“小悠一定要和我们家瑾瑾成为好朋友哦。”之后,她才在站在一旁的黄英阿姨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一声不吭地抱着熊猫玩偶坐到了我的旁边。
虽说是旁边,但那也只是单纯的左右关系,实际上她坐的位置离我有半个沙发那么远。
因为沙发摆放的缘故,我只要稍稍地探一下脑袋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象。
我全程看着窗外的雪景,眼睁睁看着它们从骤急变得轻缓,到最后雪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小区的居民楼的下方的树林里已经有清洁工阿姨正在清扫道路了,鹅绒一样的白雪们被从地面上翻起,好似一朵朵正在盛开的雪花。
纯洁的面纱被掀开,裸露而出的便是藏在里边的青石板的道路。
陈瑾瑾是一个精致清秀的女孩子,个头比我稍微的矮了一些。不过,听妈妈说女孩子的身高发育期会比男孩子来得早一些,那么,应该再过不久,她就会比我高了吧。
不过,陈瑾瑾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淡淡的使人感到紧张的能力,就比如我根本就不敢主动上前去和她搭话,即使她的父亲先前说过那样的拜托的话语,可我还是只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窗外。
就像初次见面的异性所表现出的那样,虽然每一周我们的父母都会连同两家来一次聚会,但我和陈瑾瑾她除了正常的必要交流之外从未有过仍和多余的闲谈。
“那个,你看电视么?”
“不了,谢谢。”
“那个你吃零食么?”
“不了,谢谢。”
就像这样的对话,在前三周的时间里占据了我们之间的大部分记忆。
陈瑾瑾喜欢看书,所以我在看电视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就把电视声音调到了最低,以免打扰到她。
虽然我的观看体验下降了,但相应的,我也没有再看到她那寒冷刺骨,简直就要杀死人的目光。
或许是我的小细节做的还不错,当大人们觉得孩子坐在一起的气氛太过冷淡,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她拒绝了大人们叫她换一个地方看书的提议。
“我觉得在这里坐着就挺好的了。”她这样一边看着书,一边说道。
趁着大人们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我问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问题。
“为什么不去更安静的地方看书?”
“是在和我说话?”她合上了书,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么?”我喏喏小声地回答,眼睛依然盯着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葫芦娃,只是一点情节都没有进入到脑袋里,五娃是喷火的那个绿色小人么?
“如果是在和我说话,那就请把眼睛转过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能感受到她那灼灼的目光,那就好像是一束被放大镜聚焦为一点的光线,正照射在我的侧脸上,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燃烧起来了。
“这样可以么?”我只好转过头面向着她,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朝着旁边飘去。
嘀!
她拿起了电视遥控器,将正在播放的动画碟片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