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还在凝聚威力,周围被吸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三两个,到了后来的几十人,最后来看叶尘他们渡劫的人足足有一百多个了。
也在这时候,终于有柳叶城的人认出了叶尘来,纷纷给周围的人讲解起了叶尘在柳叶城中做过的光辉事迹。
无涯眼神平淡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某一刻,无涯的眼睛忽然看向了空中的劫云,嘴里开口说道:“来了!”
他这话就像是下了令一样,话音刚落下,只听空中传出两道卡擦声,两道亮光将昏暗的天空都照亮了,两道拇指粗的雷电轰然对着=两人的头顶she下来。
随即轰的一声击中了坐在沙漠之中的叶尘和玄烛,一瞬间两人都被雷光笼罩,他们身体周围的黄沙都是猛地一震,向着四周溅射出去。
当雷电轰在叶尘头顶的时候,叶尘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脑袋里面都出现了一瞬间短暂的空白,随后便是身体上传来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一样的疼痛。不但如此,那雷电之力还向着自己筋脉之中钻,似乎是要彻底将叶尘给毁灭一样。
“玛德,你们过分了啊,把我玩死了你们很高兴?”
叶尘怒了,立即运转功法驱散体内的雷电之力,同时修复着身体上的伤势。此时的叶尘虽然皮肤被雷电劈的裂开了,鲜血也迸she出来,但其实在妖神诀强大的肉身下,受伤并不重。
而另外一边的玄烛并没有释放出自己的魔气抵挡雷劫,而是按照天魔功中记载的秘法,不但没有阻挡雷劫,反而将天劫的雷电之力引入体内,猝炼肉身。而这一门秘法叫天魔体,乃是天魔功中肉身修炼之法。
当然将天劫之中的雷电之力引入自己的体内猝炼肉身,比起叶尘那样更加的痛苦,只是一道天雷过去,玄烛就疼整张脸都扭曲了,身上的肌肤都被强大的雷电之力给烧焦了。
当周围围观的人看到这,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以为他们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对自己太狠了!
而就在狼人遭受了第一次天劫轰击十多个呼吸之后,空中汇聚的劫云之中轰隆一声,又是一道雷电轰落而下,而这一道雷电足足有手腕粗细,彻底的将叶尘和玄烛给吞没了进去,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看到这,有人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被劈死了吧?”
这几乎是在场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和期待,因为一旦渡劫之人被雷劫劈死,那他身上的宝贝多少都会遗留下来一部分,这些能遗留下来的宝贝绝对都是好东西。
但一老者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劫云道:“劫云都还没消散,怎么可能被劈死?”
众人恍然大悟,随即一个个都不去看渡劫的叶尘玄烛,就盯着空中的劫云就能知道结果了。
而此时的叶尘神色有点古怪,因为当第二道雷劫劈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一定要阻止雷劫破坏自己的筋脉。但当雷劫劈到自己身上之后,叶尘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这雷劫似乎是自带了麻痹效果一样,不管自己如何的认真对付,总会出现大脑被劈宕机的一瞬,而雷电就趁着这一瞬进入了筋脉之中,甚至已经冲进了自己的脉府。
当叶尘感觉到这些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以为一旦自己脉府之中的金丹被毁掉的话,那自己这一身的修为也会化作飞灰,到时候自己就算是不被雷劫劈死也会被周围这些饿狼给吞掉。
只是当叶尘赶紧查看自己脉府的时候却是愣住了,脉府之中风平浪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不过他那原本凹凸不平的真丹似乎变得平坦了一点。
“难道雷劫是要帮我猝炼真丹吗?”
叶尘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所以当第二道雷劫散去之后,众人便是看到了一个浑身被劈的黢黑的身影歪着脑袋在哪里思考着什么东西。
至于玄烛那边,则完全是硬抗,玄烛此时已经被劈皮开肉绽,浑身都在不断的抽搐,但他立即服下叶尘准备的丹药之后,便是快速的恢复伤势,同属运转天魔功继续修炼天魔体!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渡劫的叶尘和玄烛给震惊的住了,因为他们觉得要是自己去渡劫的话,多半是两道天劫的事情。
但在场之中只有无涯和赵浪看着渡劫的两个傻子的时候眼神显得极其古怪,因为他们所知道的渡劫完全不是这么渡的。
无涯是自己就遇到过天劫,而且还不止一次。赵浪则是在大炎王国见过不少惊艳的天才,也见识过不少人渡劫。
但不管是如何逆天的天才渡劫都不会像叶尘和玄烛一样硬抗,而是凭借着手段,尽量不让雷劫劈到自己,至于手段嘛有用宝物的,有凭借自己强大实力的,也有凭借阵法的。
可他们的目的都是不让雷劫劈死自己,可叶尘和玄烛不但没有阻止雷劫落到自己身上,反而好像是自己主动迎上去的。要是每个人都这般渡劫的话,每年不知道要被劈死多少人。
“呵呵,劈死才好!”
这是无涯心中所想,但赵浪则是有心匆匆的道:“叶尘,你要是被劈死了我怎么去和公主交代啊?你可千万别被劈死才好啊!”
话音刚落下,赵浪就看到黑的跟碳叶阳的叶尘仰头看向了空中的劫云,似乎是在挑衅雷劫一样,看的赵浪嘴角直抽搐。
还没等叶尘低下头来,空中的劫云就开始疯狂的翻动起来,随后一道碗口粗的雷电率先向着叶尘劈了下来,轰隆一声,将叶尘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黄沙都劈的凹陷了下去。
而叶尘不但是身影,就连气息似乎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惊得赵浪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笼罩住叶尘的雷电。
在赵浪站起来的瞬间,不少人都看了赵浪一眼,心想: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大家都是一个心思何必表现的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