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糟心的前妻出现了,随之而来的是河东狮吼。
杨海一回头,就看到杨何玉站在身后不远处,美艳大方的容貌不减当年,一双杏眼狠狠地瞪着他,似乎要喷出火焰来。
他不由得心虚了一下:“有话好好说,都是大学生了,还当街大小声,你羞不羞?”
还当这里是美田村呢!
“对女儿说这些话,难道你不羞?”杨何玉没有接他的茬,反而另辟战场。
她要是接了他的茬,又会听到一些陈腔滥调,比如“虽然学历低,但作风要端庄”如此之类的。
“我们离了婚,我无权干涉你找什么样的男人,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小小面前打人吧,给孩子做了多不好的榜样!”杨海开始兴师问罪。
杨小小想:她妈找了男人?还打人?这又是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大概可以列入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了。
杨何玉对他“无中生男人”的说法十分嫌弃:“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人了,你安排的吗?”
杨海心想就算她读了南溪大学又怎么样,还是一样粗鄙:“那个男人昨天不是打了程琳她哥吗?”
“程琳她有哥哥,难道我没有哥哥吗?”
他笑了起来:“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你有哥哥。”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杨何玉也不甘示弱地回奉一个冷笑。
“好吧,就算那人是你哥哥,也不能随便打人吧,是你有错在先,拿热粥泼了程琳的脚,要不他也不会跑过来给程琳出气。”他忍下这口气。
“我要真拿粥来泼她,她就不是脚被泼到,而是脸被泼了。”杨何玉可不愿意被人冤枉。
他气得瞪大眼睛,想这个糟心的前妻怎么就这么狠毒呢?
杨小小发现杨何玉这样下去不行啊,光顾着赌气,话都没说清楚:“我想问一下,程琳阿姨昨天不用上班吗,为什么会跑到南溪大学来?”
“她……”杨海语拙了。
他想了一下,程琳和自己说刚好遇到杨何玉,但她一个坐办公室的,在南溪大学又没有熟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杨何玉也跟着说:“你也不知道吧,她跑过来是为了告诉我,她让杨青青做手脚,让我不能留在穗市工作!”
这件事杨海也有份,心里暗暗庆幸当时避开了程琳,要不今天下不了台的人就变成他了。
“琳琳不是这种人……”他的辩解毫无诚意。
杨何玉听到这句久违多年的话就厌烦,程琳不是这种人,难道她就是这种人吗: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好好的不去上班跑来我这里干嘛,散步吗,吃饱了没事干?”
“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有点文化好不好?”他忍无可忍。
杨何玉轻飘飘地瞟了一眼他胸前别着的校徽,不屑之情洋溢于表:“没文化?只考上穗城大学的人在质疑我没文化?”
她知道不能以学校论优劣,但看到他又羞又怒的脸色,心里太痛快了。
杨海原本气势汹汹要来兴师问罪,结果最后丢下一句“我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落荒而逃。
韩宁也告辞了,离开之前还叮嘱杨小小:“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你怎么知道要多喝热水?”
他微微一笑:“陈军也是这么叮嘱他对象的,我想着多喝热水总没错。”
等他走了以后,杨何玉说:“这句话可是陈军和他女朋友说的,他为什么要和你说?”
杨小小服了:“妈,他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别疑神疑鬼啦!”
杨何玉用“你还是太年轻”的目光看着她。
回到宿舍,知道女儿来例假,杨何玉又到楼下打热水,冲红糖鸡蛋给她吃:“要是太难受的话,午饭就别去吃了,我给你打上来吃。”
“好。”正好她懒洋洋的不想动了,上一世来月经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
也许也是这么难受,过了这么久,都已经忘记了。
白玫瑰宾馆。
张晴晴在房间里吃的早餐,快中午了,也没有人来找自己,想起舅公的嘱咐,便去找何为。
何为和何慕亭正准备出门,看到张晴晴过来就说:“我们两个去南龙一趟,你留在穗市,好好玩,有什么事找秘书。”
张晴晴心里一惊,简直要怀疑大魔王听到舅公和她通的电话了:“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见过姑姑呢。”
“车上没你的位置。”
“不是只有大伯、慕亭哥、姑姑和司机四个人吗,加上我五个人刚好。”
“还有姑姑的女儿。”何慕亭好心提示。
“慕亭哥也能开车呀。”
“他不识得路。”何为说。
“好吧。”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晴晴也没办法了。
何慕亭觉得堂妹这次太没眼色了,他们这是要去找姑姑和表妹,她跟过去,到时候要怎么介绍她?
姑姑好,这是爷爷小老婆的孙女。
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