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艳跟着柏飞从宅子出来,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柏生,好像你和你师弟的感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什么师弟,没有相处过一天,算什么师弟,他无非占着年纪小会卖口乖,哄得师傅把我们逐出师门!”
柏飞被赶了出来,在美人面前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心情非常郁闷,却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老底,只能信口胡诌。
“怪不得你们一见面就吵,如果有什么误会,可以摊开来说清楚,相信你师傅也希望看到你们三个友爱互助。”她劝道。
柏飞想:不,他师傅希望看到他和大师兄死。
越早越好的那种。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好和薛春艳说呢,当然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自从遇上她,他便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心里郁闷,薛春艳心里也很郁闷。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平平无奇的老头竟然是一个古董商人,还以为就是一个不能翻身的“坏分子”。
想到这栋价格不菲的宅子,她简直要深深扼腕:
只要当年再努力一点,这些都是她的!
柏飞将薛春艳的神情看在眼里,思来想去,最后到了孟华家。
黄秀云正坐在门口剔牙,这时候把牙签往地上一丢,怪腔怪调地说:“柏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个破房子来啊?”
她对柏飞不客气是有原因的。
从诸西街搬出来,人还是那么多,但空间窄了,孟华的两个儿子虽然各有单位,但单位的房子早分完了,三代人吵吵闹闹地挤在一起,发生摩擦的次数就多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外人,柏飞。
两个儿媳妇对柏飞早有怨言:一个老光棍,就恃着和公公是同门师兄弟住进来,平时什么也不做,回到家就两手一摊等着吃饭,听婆婆说伙食费也是不交的,就是一条趴在孟家身上吸血的水蛭!
还有更过分的,有女人在还穿个裤衩到处晃,红果果的不要脸!
柏飞也非常有怨言:以前住在诸西街,有单独的一个大房间,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知道有多逍遥。
现在和孟华一家住在这三房一厅,连个房间都没捞着,只能在厅里架一张床,天气冷还好,天气一热,他热得受不了,只能穿个裤衩,那班女人就在暗搓搓地说他不正经!
矛盾越积累越大,最后败下阵来的是柏飞,他怎么敌得过三个女人呢?
他和孟华说:“把东西卖了,把钱分了,我搬出去,实在受不了你们家的疯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