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虽然笑着,但嘴巴的线条没有像以往那样流畅,那就表示生气了,他笑得越温和,说明生气程度越深。
不用想,一定是刚才那番话刺激到他了。
杨小小心里为杨秋月点了支蜡。
不过说到嘴巴………
韩宁只见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嘴唇,然后脸就毫无预兆地红了,像蒸包子的蒸笼一样腾腾地散着热气,想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隔了一天,他也想她了。
旁边的两个老人家似乎没有看出他们之间流动着暧昧的气氛,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菜地展开对话。
王阿婆眯着眼睛伸出枯瘦的手扯了一条荷兰豆藤蔓,仔细打量上面白嫩嫩紫粉粉的花:“今年冬天不冷,容易长虫啊。”
“我种的卷心菜都被虫咬了!”区芳说起来非常心疼。
“我听人说有个土方子,把茶渣捣碎了,洒在叶子上,那虫子就不敢再来了。”
“我记得昨天家里就有泡茶,不知道茶渣有没有倒掉,小小,你回去帮我看看,如果没有的话你就拿过来。”区芳说。
“好。”杨小小应承下来。
“我跟你一起去。”韩宁说。
她抿了抿嘴:“你不用帮菜地浇水吗?”
“已经浇完了。”他说。
于是两个老人继续在菜地里聊天顺便拔一下杂草,她则和韩宁回去拿茶渣。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过来给菜地浇水了,用勒古树丛隔开的菜地,不时可以看到农人忙碌的身影。
他走在她的右边:“小小。”
“嗯?”
他就想叫一下她的名字:“没什么了。”
她也不以为意,掐了一朵灌木丛中盛开的粉紫的喇叭花,放在手里转着玩。
回到家,杨田康已经做明白家务,出去找老伙伴聊天,隔夜的茶渣自然被倒掉了。
她有些失望:“那只能等明天了。”
说着走到门后,想拉起门闩,他也跟着过去:“等一下。”
“怎么了……”
话音还没说完,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身材极高,就着她弯下腰来,轻轻地托住她的背。
如果说昨天的吻只是蜻蜓点水浅尝则止,今天的吻则是狂风暴雨万马奔腾。
她如同踩在一团棉花上,浑身酥酥软软的,只剩下踮起脚尖迎合他的力气。
门半掩着,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旖旎。
菜地,王阿婆和区芳还凑在一起聊天,突然何彩英行色匆匆地跑过来,一边大喘气一边问她们:
“你们有看到秋月吗?”
王阿婆指了指路口等班车的地方:“看到她去那边了。”
何彩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声,连忙追了过去。
区芳摇了摇头:“这两母女都是不能让人省心的。”
“不知道她们只是闹哪出,不过我知道杨安的脑袋又要疼了。”王阿婆说。
何彩英昨晚叮嘱杨秋月起早点煮早餐,今天就理直气壮地赖床了,起来一看,灶头冷冷冰冰,别说菜了,连粥也没有。
杨安看潮水,早上一大早就去河边淘花甲,还没回来,何彩英气得跑到杨秋月房门口,呱啦呱啦地骂了一顿,后来想想不对,杨秋月自从结婚以后脾气大得很,哪能让她这么骂不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