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脸上细小的绒毛随着指尖所过,根根立起。
他惊恐的看着阮修承,干涩的喉咙滚动了半晌,什么都没敢说。
糟糕,好像玩砸了。
待医生给谢琢打上针之后,阮修承随着谢父出了门。
“抱歉,谢叔叔。”望着谢琢关上的房门,阮修承抿唇:“可能是我逼阿琢太紧了,才让他生病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谢父皱眉,下意识反驳。
有人给能制住谢琢让他学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总不能儿子一生病,他就怪老师吧。
而且,儿子在昏睡中还想着学习,这一定是老师的功劳啊!
他拍了拍阮修承的肩膀,安慰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专心给他补课就好了。”
阮修承垂下双眸:“可我怕阿琢再生病,毕竟离高考时间不久了,这可能会……”
“这个不用你管!”谢父大手一挥:“明天我就让医生常驻家里,会每天给他进行简单的检查,保证扼杀危险于摇篮中。”
阮修承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去看看阿琢。”
看着阮修承消失的背影,谢父不禁露出一丝感叹来。
多好的孩子啊。
房间中,冰凉的药液流入谢琢血管中,让他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皱起了双眸。
阮修承居高临下的看着装病的小家伙,指尖隔空缓缓描绘着他脸颊的轮廓。
以为,装病就能逃脱吗?
谢琢,你真的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