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危险的模样,伍声打了个哆嗦:“兄弟,你正常点,我害怕。”
顿了顿,他又小声嘟囔:“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宽宏大量。”
作为顾严成长的观众,伍声无数次看到顾严将人逼迫的走投无路,甚至宁可坐牢都不愿意面对他。
他这次是真没想到在顾严动手后,谢琢还能有命在这开开心心喝酒。
顾严略显随意的举了举杯子,抿了下其中澄澈的酒液。
良久后,他才幽幽的道:“这才哪到哪啊?”
他要的,只是让谢琢习惯于用自己身体换取好处。
有第一次,就有下一次。
男人唇角的笑越发的意味深长,却也隐隐带着一丝烦躁。
原本,他的目的是这样的。
但这两日,他却总会梦到一些让人着魔的画面。
梦到谢琢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可怜巴巴的和他说疼,梦见那人用噙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他,梦到那被他引入深渊的家伙过得凄惨不堪。
按理来说,他该高兴的。
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
但在梦醒之后,他心中却总残留着一丝怅然和伤感。
就像是,不舍那个人遭受如此多的磨难一般。
顾严眸色暗了暗,将自己那个疯癫的想法压在了心底。
他这等有仇必报的小人,怎么会在乎曾经得罪过他的人生活有多凄惨呢?
甚至,他该是期待谢琢过得更凄惨一些才是。
他惨,自己才会高兴不是吗?
想到那人哭得可怜的模样,顾严重重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