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野兽,才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甩了甩手中水珠,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手。
“谢先生与其和我说这些,不如早日到医院去就诊。”低沉悦耳的声音让谢琢的鼓膜剧烈的跳动起来,摩擦的神经愉悦至极:“早日治疗您发疯的大脑。”
“还有另一个方法不是吗?”他声音忽而飘忽起来,如同灵巧的猫一般将时延重重撞在了墙壁上,没头没脑的将唇撞在了他的唇上。
几乎是瞬间,谢琢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腥甜味道让他眸中越发兴奋,也让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光盛满冰霜。
谢琢按在时延胸膛上的手倏然被扣紧,骨骼被剧烈挤压的咔嚓声骤然响起。
时延将谢琢两只手扣在他的脊背上,膝盖顶着他的脊椎,将他按在了水池上方:“谢先生醉了,我来帮谢先生醒醒酒。”
谢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血腥,哑笑道:“时先生的唇好软。”
略带挑·衅的话不能给男人眸中带来任何波动,他将水龙头打开,然后将谢琢的头给按了下去。
冷水在水池中蓄满,谢琢口鼻都浸在了水中,发出咕噜噜的气泡。
“谢先生醒了吗?”时延声音依旧慢条斯理,按着谢琢脖颈的手却没有半点放松。
谢琢剧烈的挣扎,在眼前发黑的时候才被拎着头发给薅了起来。
“咳咳咳!”谢琢撕心裂肺的咳着,在终于能发出声音之后依旧不知死活的开口:“还没醒,时先生是没吃饭吗?”
时延轻笑一声,声音如同来自深渊:“有趣。”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残暴的压迫,谢琢头无数次被按在水中,又无数次劫后重生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在他被折腾的几乎断气的时候,身体中的药终于发挥不了半点作用。
而时延也如同扔垃圾一样将他甩在了地上。
谢琢浑身湿透的靠在墙壁上,抬眸看着冷淡无比的男人,不住的摇头。
“怎么这时候,扣子还扣那么紧?”
此刻,时延衣服只是略略的沾湿,在外套的包裹下看不到半点诱人的肉体,让谢琢颇为失望。
时延垂眸看着他,再次扯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纸张轻飘飘从天空中落下,谢琢信手接住,笑道:“香的。”
时延未理会他的发疯,迈过他的身体离开。
在他抬腿的瞬间,谢琢真想绊他一下。
但想想刚刚那人的狠厉,权衡再三他还是放弃这危险的想法。
如果他敢那么做,时延一定会将他的腿给踩断。
做一个健康人挺好的,谢琢暂时还没有领残疾证的打算,他决定见好就收。
待脚步声走远,谢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甩了甩水,拨通狗腿子张宝瑞的电话。
“谢哥?”张宝瑞找到谢琢的时候,险些被他这狼狈模样给吓得跳起来。
衣衫不整,浑身都是水,手腕还是肿的。
这……他谢哥不会是被人怎么了吧?
“谁,谁敢对你这样!”张宝瑞急的跳脚。
“别喊。”谢琢被他喊得脑袋嗡嗡作响,不耐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