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香囊,她整整纠结了两日才决定答应下来。
她是陛下的表妹,便是被发现了也不能如何。
可若是成功了,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
而且,太上皇说最起码封她一个妃子。
在此刻,那些美好的梦境突然被打破。
粗糙的地板和上首那人冷漠至极的双眸告诉她,一切没有这么简单,是她太天真了。
“怎么?让你回答朕的问题居然这么困难吗?”谢琢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语气却依旧淡定。
顿了顿,他道:“既然不想回答,那便不要回答了吧。”
“将人送出宫去,家中官职也撸了吧,”他眼前一阵恍惚,不自觉的晃了晃继续道:“祖孙三代不可如朝为官。”
当被如同畜生一般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少女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我是您的表妹,姑母是您的亲生母亲!”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冷漠的帝王,试图让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此轻贱自己的外家,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母亲?
而且,而且太上皇说了,就算是被发现了也陛下也会看在她姑母的份上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现在这一切和她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今日我诛了你的九族。”此刻,他的声音依旧开始沙哑,更是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勾·引。
那声音,让随侍的宫人们都忍不住来心中发痒。
以往没有看出来,陛下在这时候居然是这样……
想了半晌,宫人们将一个略有些大不敬的词安在了陛下的身上。
“勾人。”
当那胆大包天的女子被带走后,高原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几乎站不稳的皇帝,轻声道:“陛下,奴才为您找人来?”
陛下闻了那东西那般久,想来也是动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哪位秀女居然那般幸运。
谢琢懒洋洋瞪了他一眼:“没眼色的个狗东西,去潇湘宫!”
他去找什么人?除了玄延他还能去找谁?
器灵:“呵。”
谢琢闭眸不去听它的嘲讽,被宫人带着去了潇湘宫。
因着这两月中谢琢并未来过一次,潇湘宫中的宫人们已经确认里面那位失了宠。
若非是有陛下的关照,他一个无名无分的男人日子恐怕更难过。
可日子还长着呢,倘若哪日陛下有了新宠,这曾经的朱砂痣就成了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难过的日子还在之后呢。
可今晚,皇帝的突然造访却给人心惶惶的宫人们心中服下了定心丸。
“玄延大师人呢?”高原瞧着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简直想给他们一脚。
没用的东西,现在拦在这干什么?
宫人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指着书房:“大师在书房中。”
“陛下。”高朗看向层层叠叠帐幔中的谢琢,轻声道:“奴才宣玄延大师?”
“不必。”让人心痒的声音再次响起。
潇湘宫中的宫人们只来得及看到一双粉底靴子上的龙纹,便听见了书房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