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鸡蛋剥了壳放进了浴桶中,傻狗想起昨晚上谢琢的模样,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服侍人洗澡。
热水很好的熨帖了谢琢疲惫的身体,困倦一阵阵的从心底涌出,还不等身后人服饰完,他便躺在浴桶中睡着了。
而月色,在此刻终于到了正中。
聂擎那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跑了出来,他环视着周遭,大致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
想到他那个父皇的荒唐,他唇角笑意冷冽。
明明同样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此刻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随即垂下眸,看向谢琢的眼中带了些复杂。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谢侍郎一家因他而死,而唯一剩下的孩子却因为他落入了这种地方。
而且……
聂擎模糊的从神智中捕捉到了白天谢琢的维护,神色更加复杂。
他垂眸瞧着谢琢手上斑驳的血痕,无声的叹了口气,将人从浴桶中拦腰抱了出来。
浴布擦干所有水痕,聂擎略有些生疏的服侍着昏睡过去的人,将他妥帖的安放在了床榻上。
不多时,他从角落中找到了谢琢碰了头留下来的伤药,小心为他的指尖上药。
虽算不上好东西,但也算是聊胜于无。
他抿唇利落的胃谢琢包扎着伤口,却感觉到神智渐渐消退。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完成手中的事情,在谢琢最后一个指尖被包好之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果然,能维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谢琢这一觉睡得难受至极,经脉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痉挛,恍惚中他察觉到有谁在触碰着他的背,小心的安抚着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