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碰撞声音叫回谢琢的思绪,他抬眸看向对面冷淡且高傲的男人,眉眼间露出无辜的微笑来。
“宁先生……”他指尖摩挲着桌面,轻声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原主谢琢,是个妥妥的情感诈骗犯。
他游走在诸多男人之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惹得无数人为他欲生欲死,洒下大笔的钞票。
即便是如此,在分手后连手都没有牵过的人还会说上一句谢琢是好人。
这其中有谢琢伪装良好的功劳,也有那些人实在是不怎么聪明的功劳。
谢琢从不去挑选聪明理智的家伙们,他钓鱼的对象永远都是家中有钱,但却或单纯或脑子不大好的二代们。
如此一来,即便是骗了百八十万,那些人的家人也会因着颜面问题而放弃追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原主又一次的诈骗,却遇到了硬茬子。
他被新目标的家属发现目的,被强制拆分计划,甚至在他死赖着不放手的时候毫不犹豫出手试图以诈骗的罪名起诉原主。
原主眼见着要进局子,紧张之下绑架目标,试图让目标劝说哥哥放弃起诉。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宁慎并未因他的威胁而有半分的动容,反倒是直接反手报警原主绑架。
最后,原主因绑架和敲诈勒索共被判刑十二年,再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四十岁,最终因着无法适应社会冻饿而死。
而现如今,正是他和目标哥哥宁慎的第一次见面。
与刚大学毕业的傻孩子不同,眼前人年近而立,执掌家族企业近十年。
在宁旭行为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这家伙就已经察觉到了原主的存在。
而此次见面,正是原主在拒绝宁慎助理警告后被宁慎第一次约见。
面对对面高傲冷峻的男人,原主非但没有半点恐惧,反倒是升起了更深的算计。
倘若能凭着宁旭的身份嫁入宁家,那未尝不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
谢琢:“……”
此刻,他再看原主的目标,竟是赚够一个亿。
还真是……现实。
宁慎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诈骗犯,神色没有半点的波动怜悯:“谢先生。”
在他开口的瞬间,谢琢觉得室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您说。”
“八个月前,你和赵家小二分手,得利壹佰伍拾万。”
“六个月前,你和李三分手,得利贰佰贰拾万元。”
“三个月前张二,贰佰陆拾万元。”
“而在那之后,你和宁旭相识。”
宁慎回想着宁旭的信用卡消费,淡淡道:“三个月时间,大概四百万左右。”
他唇角微微翘起,勾起似是嘲讽的弧度:“我也许应该夸奖,你生财有方。”
这人口中没有半句刻薄和失礼,却如同巴掌一般扇在谢琢面前。
然而,谢琢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轻蔑一般,再次重复自己的话:“谢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
“我和宁旭从来都是朋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