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修为与稷山掌门在伯仲之间,又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根本就不怕他的黑脸。
甚至有位长老还自告奋勇的道:“我瞧瞧师侄有没有什么问题,先让我把把脉。”
说完,便自然将手搭在了杜观景的手臂上。
而此刻的杜观景,只是全身心的看着谢琢,丝毫不在意那扰人的一只手。
稷山真人瞧着这一幕,觉得那师弟好歹有点作用,就没有将他赶走,而是静静等待着结果。
“奇怪。”那医修触碰过杜观景后,不由得喃喃自语:“除了点心魔,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那心魔,与观景师侄的根基融为一体,现在也不是能分离的时候啊。
“老赵,你来看看”他不由得叫来了自己的同僚,然后被杜观景大袖一甩,甩到了一旁去。
这些个老家伙,虽然活的时间长,也是山门的长老,但修为还真不一定有杜观景高,能坐上长老的位置,也不过是因为有一技之长罢了。
“几位不必担心,我不过在雷劫后他思绪不稳的时候才能将将出来罢了。”
“等他调息好了,我自然就回去了。”他虽是心魔,却是在与杜观景融合的时候被他彻底的炼化,再没有了违背他的能力。
不过,偶尔的调皮还是可以的。
心魔看向谢琢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这一次杜观景注定走在他的后面。
他们共同爱恋的人,注定要先属于他了。
“阿琢。”说完这,心魔便将头放在了谢琢的肩膀上,小心道:“我受伤了。”
说罢,他露出了在衣服之下被雷劫烧灼出来的痕迹。
按照正常来说,雷劫之后必定降下甘霖,让修行者恢复能力。
可这次,杜观景的两次渡劫终究是将天雷给榨干,让他们已经没空挤出来什么甘霖了,只得狼狈匆匆离去。
于是杜观景便带着那些还未消散的伤疤,来谢琢面前博取可怜了。
事实上,谢琢还是挺吃这一套的。
尤其是在杜观景整日冷冰冰,眼前人温柔小意的情况下。
“我给你上药。”他指腹怜惜的摩挲了下杜观景的手腕,心疼开口。
这身体,以后他可是要用的。
想着白玉一般的身体上出现其他的痕迹,谢琢便不自觉升起了一丝不悦来。
看来,还是得将人治好。
杜观景勾起了唇,将头搭在谢琢的肩膀上,亦步亦趋跟着他朝着洞府内走去。
被他扔在身后的人,无端吃了一嘴的狗粮而愤愤反回了山中。
而这些人中,无疑不包括稷山真人。
徒弟的反常他能接受,反正总会回来的。
可若是徒弟的心魔和他的心悦之人搅和在了一起。
稷山掌门打了个哆嗦,不敢想象杜观景醒来后要做什么。
“师弟!”这一刻,他真情实意的叫了一声谢琢师弟,老泪纵横的道:“你可,千万把持住啊!”
别让他的徒弟出关就戴上一套绿帽子,拜托了!
话音落下,洞府大门在他面前轰然合上,再不让他看到其中半点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