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有说错什么么？为何哥哥要这样对我？”汪莉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还转过头去问六婆。
刘裳在一旁好不尴尬，她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许久，六婆才开口道：“你的话是没错的，只是你哥哥的事情，素来不是你能够管的。你还是好好地学习音律，日后用得上。”
汪莉不服道：“母亲，哥哥的事情我为何不能管？当初母亲说哥哥娶了嫂嫂，我们一家就会越过越好了，家里也会热闹许多。
可是这些年您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以前您身边四个丫鬟侍候，现如今只一个。这一个还是刘裳身边的人。她是故意派阿菊来盯着您的吧。”
汪莉诉说着对刘裳的不满。
六婆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能这么说，阿菊也在这里。我们三人把话说明白了。”
六婆刚想说阿菊现在和自己是一条线上的人，就听汪莉道：“母亲这阿菊始终是在刘裳身边待习惯了的。您把她放在身边，就不怕她把您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刘裳么？我觉得您还是快些把阿菊送回去给刘裳的好。”
六婆自然不允这样的事，她好容易才将阿菊弄到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把阿菊给刘裳还回去？
“你是想母亲一个人累死在汪家么？”六婆不动声色道。
汪莉愣住了：“母亲此话怎讲？您怎么会累死在汪家。汪家又没有破落到请不起丫鬟的地步。”
六婆说着说着，竟有些带着哭腔哭了起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看看为娘身边还剩丫鬟么？汪家是请得起丫鬟，可是你哥哥从不过问后宅之事。
后宅都是你嫂嫂掌控，为娘现在也很为难，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阿菊还是为娘费心要回来的。你对她客气些！”
汪莉听到六婆的话就来气。要不是当初六婆非要哥哥娶刘裳，他们家现在也不会这样。
“母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当初说刘裳千好万好，我也是信了的。如今你身边只剩的一个丫鬟，怪谁？”
还不是应该怪母亲自己？她说刘家是富贵人家，哥哥能少奋斗些年月，完全没有考虑刘裳是个什么人，刘裳的母亲如何在刘府管家的。
六婆自然知道，当初自己是如何答应了这门亲事的。媒婆说得天花乱坠，说这刘小姐是方圆百里难得的美人，又说刘小姐文才斐然。
后来，连汪沫都回家说刘小姐才华横溢，她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
那时候汪莉还小，她问六婆，六婆就用很美好的话，在汪莉面前说了一通。
汪莉因此对自己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憧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些事情已经不如当年那般，甚至还令人觉得有些可笑。
她真正面对的是一个管家不近人情的嫂嫂。自己和母亲的吃穿用度，还不如刘裳身边的三等丫鬟。
汪家的财产也拿捏在刘裳手中。她想要买个东西，还需要想上一些办法。